开了,如果天定如此,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自己到底得罪了谁?怎么昨晚和刘明喜睡在了一个炕上?
——此中必有诈!
会不会是那枚药丸?
对,对的!
乔荞猛然明白过来,她想起来,刘明喜喝完那碗药睡了过去,然后自己服下了葛存孝给自己的药丸,精神是恍惚的,头是眩晕的,她只记得刘嫂扶了自己一把,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难道,是葛存孝和自己有仇?他想谋害她和刘明喜?
“跪下!”
有人将她和刘明喜拉到山神庙的破门前按住了头。
身不由己,乔荞跪在了山坡上。
石头硌疼了她的膝盖,她的手腕早已麻木了。
“快让法师做法,除去他们带来的污秽!”
村长喊叫着,立即有一个穿着五彩袍子头顶金冠的道士过来,手里敲着一面羊皮鼓,在乔荞和刘明喜身边绕来绕去。
嘴里念念有词,隔一回往他们头上撒一把小米。
满山坡的人盯着这戏剧性的一幕。
乔荞的心已感触不到疼痛,今生遭遇这般奇耻大辱,她都不想再睁眼看到世人!
道士挥着桃木剑跳跃了好一阵,又烧化了黄裱纸钱,村长带头献上准备好的一个猪头两只公鸡,对着破门磕了几个头。
等他起身,乔荞想,这一切怕是要结束了。
然而,没等她回过神,村长挥手对身后的村民喊道:“还等什么,用水泼他们,洁净他们的脏身子!”
村民们纷涌而上,第一盆水浇在了刘明喜的头上,他全身打了一个寒噤。
第二盆水从乔荞的头上浇下来,她觉得自己活着已生无可恋了!
第三盆,第四盆,第五盆
乔荞已失去了意识,可是她分明听得到村民们的大笑和咒骂。
她知道自己还活着。
水从身上流下去,冲刷着山坡上的泥土,汇成无数条小溪,流向山底。
乔荞被人拉起来,她想,这是真的结束了,她必须活着离开葛家庄。
家中,还有几个未长大的孩子!
“把他们绑到拖拉机上,我带几个人送到大李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