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乱说,公安已做过调查的!”
“赵楠!”
“是他啊!我就知道他不死心,非要翻案,有本事让他翻去,法律讲的是证据,那些废砖头就是证据,顶多说我违规使用建筑材料,罚一些钱,砸死人的是砖头,不是我!”
黄玉祥掩藏不住心虚,额头都冒出冷汗。
一旁的巧姑在倒茶,一不小心茶水溢了出来,溅在了黄玉祥的脚上,烫得他瞪着眼吼道:“你眼瞎啊臭婆娘,你想烫死我啊!”
巧姑只是笑了笑。
她转身去收拾碗筷,心里骂道:你想死都是自找的,只怕到时谁也救不了你!
出了门没有去东边的厨房,伏身在门侧,耳朵竖着听他和崔长耿谈话。
“你得有个心理准备,公安会重新调查,一旦有风吹草动,相信找证据的可不是赵楠一个人!”
崔长耿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我明白,你放心长耿哥,当时砌墙的工人我找了两批人,都是外地客,封顶的又是另外一批人,这些人干完活拿钱走人,才不管墙合适不合适——最主要的是屋顶的承重,是我亲自动手做的,帮工的都是一些不懂行情的农民,如今厂房塌了,砖头放在那里,谁会找别的证据——证据在你和我手里,你和我不说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说不定是姓赵的诈乎你呢!”
黄玉祥说得倒很自信。
崔长耿想了一下,说道:“我看未必,徐世昌不打算告状了,收了乔荞闺女的钱,被封了口,就剩下王彦乐的两个后人,你千万看着点,别再有闪失,还有医院的三个人,也小心着点——哦对了,赵楠来找你,你咋不让巧姑陪着喝几杯,他年轻,撑不住的!”
“怎么没陪,世上有几个男人躲过这婆娘的手段,可偏偏用在赵楠身上就不行,我出去大门都锁了,回来一看,他翻墙跑掉了。”
黄玉祥有些耿耿于怀。
要是那晚能拿住赵楠的错处,定让他吃不着兜着走。
“他和巧姑单独待过,你说会不会是她——”
崔长耿真是一只老狐狸,他有些怀疑巧姑对赵楠透露了什么。
“不会不会,她是风流了点,但这事怎么随便对人乱说,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