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楠根本就不想再上她的贼船。
“要不,想方设法把赵楠也搅进去,他可是买卖双方的介绍人啊,你别忘了当初是他为了帮乔荞牵的线,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怎么会没关系?
“让他进去容易,给他扣顶帽子却难,乔荞和马小国都当他是朋友,都会替他遮掩,花这力气还不如抓紧给徐世昌做做工作、给住进医院的伤者做做工作,让他们不要松口,更不能拿了赵楠的好处变了主意,你说是不是?”
崔长耿说着上了炕。
秋夜微寒,他将张凤女拥在怀里。
“你不要担心太多,好好养着身子要紧,厂里的事还有我呢,你多休息才对。”
张凤女将头靠在他厚实的胸口,心里涌来感动和温暖。
“也不知道咋回事,今年好一阵坏一阵的,饭都懒得给你做,幸好乔丽丽还算勤快,家务活全靠了她,这次她在赵楠的事上做得不够,咱们可得留心着点,我看她对赵楠动了心的样子,真是个骚蹄子!”
张凤妇说着在崔长耿脸上啄了一下,神情有些娇羞。
崔长耿的唇角浮起冷笑。
乔丽丽动没动心他不确定,赵楠说要娶她的话也未必是真。
但有一点崔长耿明白,乔丽丽现在没有多大心思帮着他和张凤女算计乔荞了。
她已做好了准备,等待着婆婆倒下的那一天。
并且,崔长耿能感觉到,这一天不会太远!
正如张凤女所说,赵楠的确费了不少的心思。
但没有说通徐世昌、让他放弃对乔荞的上诉,赵楠的心陷入无尽的焦灼和担忧中。
徐世昌心里还是图钱的,赵楠在提出刘梅英愿意把卖掉鸡厂的钱做出赔偿。
当时赵楠握着他的手,明显地感觉到了他手的颤抖。
——毋庸置疑,那是激动和狂喜的颤抖。
没有人不爱钱的,尤其是徐世昌这样世代种地的农民,在失去幺儿的悲痛之后,他渴望着金钱的补偿。
赵楠心怀焦虑,又不敢冒然再去徐家,他在县医院找到了住院的伤者,直接了当提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三人中,一个头破了缝了二十多针,肩胛骨断裂做了手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