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还戴不戴盖头啊?听说现在结婚新娘子都不戴这个了。”
刘梅英举着红纱巾有点犹豫,身后站着的几个妹妹,叽叽喳喳看着娘穿上红袄子的样子真是美得不可方物。
“要戴,不然还真有点难为情呢。”
乔荞笑起来,看着自己的刘海被大闺女用烧红的铁钳子烫成了羊毛卷,发鬓上簪上了一朵小红花,样子还真有点新娘的味道。
迎亲的队伍在傍晚时分如期而至。
崔长耿在前,带着刘明喜几个朋友,为了娶乔荞,崔长耿特意买了一辆新自行车。
闺女们锁了门要着喜钱,刘明喜带头撒了把硬币,刘希望冲进人堆里抢了一大把,高兴地鼻涕都吹起了泡泡。
戴上红盖头,鞭炮声震耳欲聋,乔荞在闺女们的搀扶下走出院子。
“娘,我们不送你过去了,明天来吃宴席,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。”
刘梅英说着泪落。
娘出嫁是好事,娘生了她们五个,刘二柱却没好好待过她一天,现在娘嫁给崔长耿这样的男人,刘梅英心里还是不放心。
她听说过崔长耿喝酒了会打人,他的前妻就是不堪受折磨跳进了河里。
娘明明知道这些,可是娘说过在这村里生活,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五个闺女,是格外艰难的事。
想着娘心里一定有着委屈,刘梅英的眼泪就没有干过
崔长耿家的院子。
苹果树上挂着红灯笼,村里的婆姨和孩子们挤了一院子。
新娘子被自行车推进了家门,崔长耿伸出胳膊抱着她进了新房。
他迫不及待地揭开了红盖头。
乔荞笑道:“就你急,还没到时候呢。”
门外的乡亲们笑出了声,闹洞房的男人们进来让乔荞点支喜烟。
崔长耿的脸都笑开了花,他给大家分发着香烟,又打发刘明喜端来了酒杯。
乔荞连喝了好几杯,头有些晕。
刘明喜挡着酒,同时也挡着别的男人们的毛手毛脚。
最后,崔长耿让大家簇拥着去喝酒,新房里就剩下了乔荞一人。
她摸摸炕上,炕是热的,铺了新的花床单,放着两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