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并不是官差,却打着官腔。
“原来是乡下泥腿子,我说怎么这么没有规矩。
看着点,那些就是官船,以后离老远见了,就靠边,等官船走了,你们才能走。”
闫玉下意识的目测彼此的距离。
他们的木筏子离那些海船,要说十万八千里,那是夸张之言,但中间的距离,够它们并列在河里打滚信不?
这么宽的河道,这么大的地方,还让他们避让?
避让……就避让!
爷俩老老实实的靠到一边。
那小船上的人像是很满意这一大一小的表现,回去了。
两个人干等着无聊。
闫老二就将碳筒点了,放上锅,倒上水。
等水烧开,撒一把容嬷嬷晒的小虾,再一些菜干进去。
他们之前在酒肆已经吃了八分饱,剩下这二分,拿这汤熘熘缝蛮好。
闫玉一边吸熘着,一边看大船那边的人干活。
实在是无聊,也没啥能干的。
看啊看啊,她觉得有些不对。
“爹,我看那些人咋有些不对!”
“咋的了?他们还得再搬会?没事,咱等得起。”那是世子妃送嫁的船,人家让干啥就干啥,别顶牛,没好处。
“不是,你仔细看,他们将箱子从船上搬下来,在码头堆着,然后打开箱子,从里面拿出了啥,揣在身上,又扔到另外的箱子里……搬到了另一条船上……你说他们折腾啥,为啥要这样做?”
闫老二定睛看了一会,可不,这折腾的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闫玉拿起木篙,一个用力,木筏靠上了岸。
她将缰绳甩到地上,也顾不得鞋子湿不湿,蹬蹬蹬跑上岸,将缰绳结实的在树上打了结。
“爹,快下来,咱躲一会。”
她猫到了树后面,让大树和草丛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。
“三宝,下来,趴下隐蔽。”
三宝听话的照做。
闫老二也有了些知觉,快步过来,躲到了另一棵树后。
两个人屏气凝神又看了好一会。
终于,那条船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