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冲还欲拒绝,谁知宁王却不再理他,挥挥手道:“你快些回去陪伴家人吧,有事我自会喊你。”
“呃……王爷,那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羽衣,代本王送他。”
顾冲向着庄敬孝拱手告辞,又向宁王躬身后这才转身离去。
白羽衣陪着顾冲向门外走着,轻声问道:“你家人随同而来,莫非你是另有打算?”
顾冲点点头,“如今局势已定,我再回到宫中已无意义。”
“也好,有你在王爷身边出谋划策,再好不过。”
顾冲看着白羽衣轻笑道:“你胜我十倍,有你在,何需有我。”
白羽衣抿嘴浅笑:“可是王爷说,若是论一些阴损招数,我却不及你十分之一呢。”
顾冲白了她一眼,没好气说道:“你帮我个忙,劝说王爷不去见我家人最好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我娘亲一直不知我在宫中做太监,我担心王爷说走了嘴,娘亲知道后会悲凄。”
白羽衣沉了沉声,缓缓点头道:“原来是这样,你放心就是,若是王爷要去,我会劝说他不要提及你的事情。”
顾冲深看她一眼,“好,多谢了。”
白羽衣将顾冲送至府门外,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直看着顾冲的身影消失不见。
谢府内一片热闹景象。
女眷们散步于花园之内,闲谈赏花。男主们则聚坐在院中亭内,品茶聊天。丫鬟忙里忙外端茶倒水,下人们则杀鸡宰羊,准备丰盛的午宴。
谢峒看着顾震业的两个儿子,羡慕道:“顾员外,你真是好福气,竟有三个儿子,可是让老朽羡慕不已啊。”
顾震业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轻笑,缓声道:“犬子不过是资质平平,与令爱相比,实在是相差甚远呐。”
谢峒连忙摆手说道:“哪里哪里,这两位公子我还未曾了解,不过那顾冲嘛,却是才智过人,甚是聪慧。只可惜他如今已入了宫中,否则老夫定当招他为婿,那可真是一桩美事啊!”
但凡有人谈及顾冲入宫之事,顾震业便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,此事犹如他心头的一道伤疤,却屡屡被人揭开。
“唉!当初是我糊涂,犯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