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冲嘿嘿一笑,并未回答印文帝的问话,反而问道:“皇上,您信吗?”
印文帝微微一愣,心想:我是在问你,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。
“皇上,这玉玺可是季公公所找到,奴才又怎会知道玉玺藏在凤鸾宫呢?”
顾冲一脸无辜地说道,“奴才对天发誓,绝无半句虚言!更何况季公公找到玉玺时,奴才正在敬事房内养伤,七日未曾离开房内一步,又怎会有机会去到敬奉堂呢?”
他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起来,“还有这冯秀女,奴才实在不知她为何会有如此一说。依奴才看,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陷害于我,想要将我置于死地啊!”
印文帝心中虽然有些疑虑,但见顾冲说得如此恳切,又如此有条有理,便也不禁对他的话产生了几分信任。遂将目光再次望向冯秀女,只见她与自己稍加对视便将头低下,浑身微微发抖,仿佛十分害怕的样子。
就在这对视的一瞬间,印文帝却在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神色,那是一种心虚和不安。
这让他心中的疑虑愈发加深,对冯秀女的话也更加怀疑起来。
“冯梅燕,朕再你一次,你可真得听到了那对话?若敢欺君,朕便将你送去责刑司。”
冯秀女被吓得的身子一软,瘫坐在了地上。见此情景,在场众人更加相信了冯秀女是在说谎。
周行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冲动,立功心切之下竟然没有仔细调查,就贸然将冯秀女带到圣上面前。
他越想越是懊恼,不禁怒发冲冠,对着冯秀女厉声呵斥道:“大胆!你竟敢在圣上面前信口胡言,难道你真的不想活命了吗?还不速速如实招来!”
冯秀女被周行的怒喝吓得浑身一颤,她缓缓抬起头来,只见她的眼眸中此刻正噙满了泪水,如泣如诉,令人不禁心生怜悯。
“皇上开恩啊!”
冯秀女双膝跪地,哭诉道,“民女绝非有意欺瞒圣上,实在是迫不得已啊!若民女不如此说,我的家人恐怕就会遭遇不测,民女也是身不由己啊,请皇上明察。”
印文帝这一听,还真被顾冲说中了,看来这其中果然有隐情。
“朕再给你一次机会,如实说来。”
冯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