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,责罚庄敬孝,以儆效尤。”
淳安帝皱了皱眉,他并不想责罚庄敬孝,但段长青所说句句在理,若不责罚庄敬孝,自己岂不成了不明事理的糊涂皇帝了。
宁王张震轩将目光望向了工部尚书陈天浩,一个眼神过去,陈天浩便心领神会,挺身站了出来。
“启禀皇上,如今兴州水坝正在赶工之中,庄知府任劳任怨,与民同工。皇上若此时责罚庄知府,恐怕会有失民心。若因此耽误了水坝工期,来年洪水泛滥,只怕兴州百姓便会怨由此生,得不偿失呀。”
宁王张震轩跟着站出来,禀道:“父皇,陈尚书所言极是,责罚庄敬孝是小,兴州水坝工期是大。依儿臣之见,不如让庄敬孝戴罪立功,水坝建成则以功抵过,若建不成,那便数罪并罚。”
淳安帝听后眉头立刻舒展开来,点头道:“陈爱卿深知朕意,震轩所说也很有道理。陈爱卿,现今兴州水坝进展如何了?”
陈天浩忙道:“回皇上,工期已经过半,只是近期臣未曾前往兴州,庄知府每月都会送书过来,想来不会延误的。”
淳安帝思忖过后,对陈天浩道:“新岁将至,陈爱卿便代朕去趟兴州,慰劳百姓,查验水坝。至于责罚庄敬孝这件事嘛,待日后再议吧。”
“是,臣领旨。”
宁王张震轩退朝后来到撷兰殿,在阁房内与顾冲两人悠闲下起了五子棋。
“太子想借此责罚杜玉芳,可宣王早有准备,看来这件事情,宣王早已预料到了。”
顾冲点点头,慢声道:“遇劫时牢车旁无人看守,这极其不合情理。兵士都是训练有素,怎么会这样疏忽?只有一个原因,就是太子希望勾云龙被劫走。”
“不错,勾云龙如果不被劫走,那么太子的一切努力都是无功的。可你想过没有,当时还有青州兵士押送牢车,为何他们也舍弃了牢车?”
顾冲抬头看向宁王,恍然道:“你是说宣王也会派人去劫牢车。”
宁王张震轩点点头,将棋子落下,拿起茶杯放在唇边吹了吹,“机缘巧合呀,他们各有心思,却成全了双龙会的人,轻而易举的救出了勾云龙。”
“不管怎样,我们的目的达到了。现在太子与宣王肯定互相猜测,却绝不会想到,真正救走勾云龙的是宁王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