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什么话也没说,沉默的站起身,往屋子中走去,很久之后才走出来。
莫止咳还在石凳上坐着,听见师父的脚步声下意识抬起头看了一眼任一叶,又低下了头,默不作声。
任一叶将怀中一尺长的木盒放在桌子上,然后退到莫止咳面前:“这个是你们父亲寄放在我这里,托我保管的东西。”
听见“父亲”这个本该熟悉,又异常陌生的字眼,莫止咳猛的抬头,看向那个盒子。
普通的深褐色木盒,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。上面还留着些许的灰尘,大抵是积年的陈放使它积灰,任一叶简单的擦拭并没有将它清理干净。木盒就静静的摆在桌子上,冷酷的遮挡了里面所有的内容。莫止咳试着抬了抬手,似乎想要看看里面放着什么,指尖却在轻轻的颤动之后无力落回,再无动作。
他没有勇气去打开木盒,没有勇气去看那个在记忆中慢慢模糊的至亲,给孩子们最后留下的东西。他不敢。
“止咳。”任一叶终于开口,声音有几分沙哑。
莫止咳茫然抬头,寻找着声音的方向,似乎无法辨认这个异常熟悉的声音是出自谁口。许久许久,他的眼神慢慢焦距,恢复了镇静,嘴唇轻动,唤了一声“师父”。声音颤抖,其中又带上了几分不确定的怀疑。
叫了十几年的师父,早已忘记了他的另一重身份——或者说,他刻意的去忘记,面前的这个人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,一个应该叫他一声“二爷爷”的人。
任一叶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现在的想法?但他不能点明,只能将目光挪开,不去面对莫止咳尚带迷茫的眼眸:“我没有打开过这个盒子,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。但按照你父亲的交代,这个盒子应该交到你大哥手中。止咳,听着。这个盒子你要亲手交到你大哥手中,并且对你三哥隐瞒,明白吗?”
莫止咳不解:“为什么?”
任一叶摇头:“我不知道,但你父亲交代的就是把它在必要的时候交给你大哥。如果你大哥不在了,则交给你们兄弟中没有留在傀儡宫中的那一个手上。如果都在傀儡宫,就拆开盒子,里面有给我留的一封信,上面写着这个盒子可以托付的人。”
莫止咳过了半晌,慢慢问道:“意思就是,只要我把这个盒子安全的送到大哥手中,不让任何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