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角还残留着不知何时流出的,冰凉的泪珠。
风琼抬手,指尖轻触着眼角的湿润,不禁微微发怔。
哭了?为什么?
因为一个在记忆中几乎消失的人,流泪吗?
还是因为在窗前苦苦等候着一个再也不会到来的人的师父而不值?
情之一物,真的令人无处可逃。
风琼缓缓站起身,走到窗边推开窗子,微微仰首看向今夜分外明亮的圆月。
是什么能让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甘心留在烟柳之地,掩起绝世姿容,敛去无双才情,一等就是十年。十年的芳华,只是换来远远的痴迷凝视,不敢言,也不敢奢求。
十年的青春,呕心沥血发展出来的遍布小半江湖的情报网,等来的是一纸死讯,和无故枯死的一棵柳树。
值吗?
风琼伸出手,任由月光倾泻在自己瓷白如玉的手掌上,唇角露出一抹苦笑。
值与不值,谁又能说清呢?
不忍师父半生心血付诸东流,所以以这样的方法继续追寻着师父的脚步?谁又知前路如何?
“公子和任公子,到底是什么关系啊?”风琼将胸前的发丝甩到身后,喃喃低语。
一抹白色,一抹青色,根本重叠不到一起。
或许……是自己听错了,多想了。
如果不是因为师父的苦等,自己又怎么会记得一个姓任的公子极少的几次到来?何况,天下姓任的年轻公子何其至多?自己凭什么认为蒋随惊呼出的那个“任公子”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位?
毫无缘由。
风琼的玉掌微微攥紧,在心中暗道:“蒋随、公子、任公子,只知道他们三个人而已。不论如何,明日就差人去查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