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看着美丽的容颜扭曲是世界上最美妙不过的事情‘，就自己拿刀把脸割的血肉模糊？”
赵卿言笑了笑，道：“我很庆幸我没敢把鼻子直接割掉，不然就真毁了。”
唐笑愚问道：“庆幸？我可看不出你后悔。”
赵卿言道：“我当然不后悔，但现在这样也总比一张已经毁掉的脸强多了。”
唐笑愚松开手，就在池子边坐下：“我当时就知道我亲手把你变成了一个怪物。”
赵卿言闭起眼，道：“我的确是被你变成了怪物，但我想，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变了。”
唐笑愚挑挑眉，不置可否：“你周围有多少人说过你可怕？”
赵卿言道：“不多，但也不少。”
唐笑愚问道：“都是怎么说的？”
赵卿言微微一笑：“捉摸不清，功高盖主。”
唐笑愚啧啧道：“很贴切。”
赵卿言语气颇为嘲讽：“因为你们都不愿意相信我只想当一世安宁王爷，你们一定要把我逼成狼子野心的人才满意。”
唐笑愚支着头，问道：“还有几年你就能把我杀了？”
赵卿言偏过头问他：“你想听真话假话？”
唐笑愚道：“先听假话，再听真话。”
赵卿言略加思索：“假话就是等我可以在没有你的情况下自己治病，就杀了你。真话，我不打算杀你。”
唐笑愚愣了半天，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赵卿言也愣了，反问道：“什么怎么了？”
唐笑愚道：“你说反了。”
赵卿言回忆了一下，道：“没说反。”
唐笑愚好笑：“怎么可能没说反？”却没有得到回答，仔细一看，赵卿言已经睡着了。
“这……”唐笑愚抬手想把他弄醒，手伸到一半却又顿住了，然后轻轻收回，“算了，弄醒了也不好玩，就让你睡吧。”目光有些复杂，但最终还是起身离开，没有去打扰赵卿言的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