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再害人了吧?我扶着墙往家走,什么也顾不得,失声痛哭,哭着回到王府,昏倒在门口。去年包拯来到枢密院,看着他自诩正人君子的嘴脸,我好想把面前的滚茶泼到他脸上,呵,我好佩服我自己,居然忍下来了。哈哈哈,这回他死了,虽非我本意,但我真的好开心,夜里笑醒了好几次。”
焕王起身拉住他的手,低声道:“墨儿,你冷静点,当心身体。”
赵卿言似乎平静了一点,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凉亭的顶:“轻风身上有着两种东西——兰花的无欲无求和竹子的嶙峋傲骨。轻风的性情太硬,他的柔情和温和真的太少。是冉听瞳帮他补上了他所没有的柔,也是冉听瞳教我们做人不能至柔至刚。我模仿着轻风,模仿着冉听瞳,想做好一个我自幼憧憬的君子。看着我身上青色的衣袍,看着满院竹兰,看着浩煵再无笑容的脸,我都想不起来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在湖畔像父亲一样拉着冉浩煵,脸上挂着干净笑容的的人的样子了。”
“墨儿……”
赵卿言轻吐出口气,道:“放心吧,我没那么容易就哭出来,不用担心我吐血。我只是,有点想冉听瞳了。”仰头强忍着泪水,没有被焕王拉着的手死死握拳,半长的扎入掌心,渗出几丝鲜血。
焕王忍泪道:“我知道,你不要哭,不要哭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赵卿言将焕王的手握得紧了些,静静地躺着,情绪慢慢平静下来。他的手很凉,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,焕王手上的热度也完全传不过去。赵卿言看着远处湖畔的竹子,轻声问道:“呐,十三叔,你说冉听瞳该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