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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恶的是那名白髯老头,明明知道了自己是人族,却依然口出恶言。看其模样,应也是生活在这里,根底这么漂浮,估计也是无尾羊之类的存在。只不过修为高了,便能自如行走于府中罢了。
这种人最为可恨,投奔了别的种族,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,自降身份,矮别人一截,恨不能把自己的本族给贬低的一无是处方好,可谓妥妥的跪族。
同族中偶有几人出类拔萃,人家外族还没说什么,这种人就第一个跳了出来,非得把人打压下去方才舒服。总而言之,自己过得不好是出身不行,别人过的好才是天大的不公事,恨不能把人家拉下来踩上几脚。
吴亘将箱子重新放在车上,管他呢,好不容易进来一次,那自是得好好看看。
溜达了半天,吴亘发现,自己虽然进来了,但到哪都有人把守。在被呵斥了第十七次后,吴亘气哼哼的回到了马车旁,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多气。
正暗自运气间,楚喜抱着一摞东西走了过来,却看都没看吴亘。等经过马车时,手稍稍一动,便匆匆向着朱门而去。
吴亘不动声色到了车旁,伸手一摸,从车厢里摸出了一张纸,顺手揣到了怀中。
就这样,一直等到夜深,浣纱女方返回,面若桃花,应是喝了不少酒。看了一眼吴亘,径自坐进了车厢,车子向府外驶去。
吴亘依旧坐在车尾,默默数着经过的护卫数量,哪处灯火稠密些,哪处方便潜入。
马车回到了巷子,路过客栈时停了下来。吴亘跳下车子,冲着车厢施了一礼,里面并无动静。
车子再度启动,直接返回了水云间。吴亘看着其背影,微微一笑,返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一入房间,吴亘便点燃烛火,将怀中的纸取出。纸上画的是黑塔府邸的地图,十分详细,甚至连每处护卫的数量,平日从不打开的角门等都标得清清楚楚。
这可比吴亘白日里看到的全面多了,对照自己所见,吴亘渐渐勾勒出了府邸的全貌。不得不说,这楚喜是下了功夫的。
忽然烛火一晃,吴亘抬起了头,浣纱女已是出现在屋中。
“楚喜你准备怎么安排。”浣纱女冷冷问道。
“我会让他提前出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