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度好准头!”,又有夸赞声、鼓掌声四起。
两名全福人这才醒过来一般,循着众人目光去看,只见床榻之下虽不如外头光亮,可借那灯烛光亮,足以看清下头一只安安静静躺着的匏瓜。
二人认真辨认了一下,才敢确定,两只匏瓜瓢果然一仰一合,却与寻常想象的全不一样。
那最下头的匏瓜瓢想来是公主先前所抛,正仰躺于地,而新郎官明明连头也不能低下去看,也辨认不清具体位置,更看不清前半只匏瓜瓢模样,不知为何,其人所掷的另一半匏瓜瓢竟然正正合贴在先前另外半只之上。
乍一看过去,俨然就是一只完整的、圆满的葫芦,好似从未拆分成过两瓣一般。
虽然一向知道这位新郎战功卓着,武艺甚是高强,连百步穿杨也不在话下,可传言毕竟是传言,说得再厉害,反不如眼下这随手一掷来得令人震惊。
两名全福人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次婚礼,今日头一回开了眼,才晓得一仰一合竟能如此,都有些咋舌,等到后头撒帐的时候,险些都把词给念错。
不过赵明枝坐在床榻左边,虽然以扇遮面,却能察觉右侧裴雍时不时轻轻瞄向自己,也无心去听撒帐歌里头究竟说的什么。
等一应仪式结束,两人已是成了夫妻,然而或许是那合卺酒缘故,或许也有身边之人目光的缘故,她只觉自己酒意微醺,头脸微热,尚有些不知身在何处。
公主与当朝宰执成亲,也无人敢在此处多留,众人凑过热闹,便拉着裴雍出去正堂喝酒,两名全福人自然也跟着出去招呼,不多时,就剩几名随从留在屋中伺候。
赵明枝肩颈俱疲,口中酒味、苦味仍在,左右去看,正要找墨香,就见一名小丫头掀了隔间帘子,墨香手中端着茶盏进来,身后又跟着几名宫人,或持铜盆,或提热水,又有执铜镜、香胰、皂角、熏香等物的。
不待赵明枝发问,墨香就快步到得她面前,躬身凑近道:“方才驸马爷身旁管事来了,特送了几色饮子同小食进来,说是得了驸马吩咐,特取来给殿下解酒去苦。”
又道:“驸马爷还说,殿下所戴凤冠甚重,您肩上有旧伤,头颈不好负重太久,他已是向礼官同全福人都问过,人人都说仪式已经顺利完成,不必一味担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