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做不了准。
但他多日催促,欲要再度上殿面见天子,今日终于得了准信,正要趁此机会催促亲事同岁币,决不能半路节外生枝。
不过今日使团上下丢了这样大的脸,毕竟代表一国,怎能不借机发难发难?
一面打着腹稿,眼见大内就在不远前方,乞元方回转过头,去寻那大晋朝廷的伴使,据说还是个翰林学士,却是连人影都未曾见着,左右一问,才知道对方骑马速度较慢,才跑到半路就不知落后到哪里去了。
“这样晋人,也敢对我朝叫嚣!”
心中这样想着,乞元对着一旁随从道:“不要等了,我们先进宫去。”
乞元多次说要面见天子,连日又做催促,两府自然晓得他那目的。
但自从赵明枝提出要接太上皇并一众老臣回京后,又叫几个大臣写了属意出使名单,本来个个都“臣有本奏”、“臣有话说”的朝堂便忽的安静了许多,此刻朝会过后,看那乞元上殿,个个都目光复杂起来。
而后者只简单向着龙椅方向行了个礼,便极气愤地把自己今日所遇之事说了出来,最后质问道:“我朝好心与南朝和谈,贵国便是这样回敬么?都说南朝以礼着称,岂有这样的‘礼’字?”
尚且不晓得自己躲开了许多粪水的乞元,此时说话时候倒是气愤不减,声音更大,再度问道:“如若南朝无心求和,便同我朝说得清楚,从前能打那许多年,难道今后便不能再打了?!”
如此言语,在大晋朝堂之上,俨然叫嚣。
有人忍不住站出列来,道:“好叫正使知晓,北狄打这几十年,我朝家家有伤,户户有亡,今次不过抒发愤懑罢了。”
“既打不过,战场之上向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,你们晋人不是有一句话,叫做技不如人?既然技不如人,他们死了又有什么不对?”乞元冷笑道。
“我朝从前遂水草而居,遇得野兽,胜者食肉,败者成对方口中肉,这样道理,便是畜生都懂,难道你们南人不懂?”
他不等对方答话,便又上前,昂着头大声道:“陛下,前次我朝皇帝欲要求娶南朝长公主,却不晓得今次你们商议得如何了!”
赵弘尚未说话,阶下杨廷已是冷声道:“两国和亲这样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