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的气得不行,骂道:“先前定钱都给了!要想涨价,同我说一声,难道就出不起了??”
对面埠头支支吾吾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张掌柜的欲要再骂,不成想听得不远处亦有争执声音,抬头一看,却是隔壁铺子里头几人围在一处,其中一人喝骂道:“什么叫先前找好的船老大病了?人病了,那船总不会病了吧?你另给我寻人开船,前日既然说好了,要是敢撂梁子不干,休怪我找你家麻烦!”
旁边又有人上前劝架,不知说了什么,却是没有止住,仍旧怒骂声不止。
张掌柜的听那声音颇为耳熟,走近看去,果然是汤掌柜,正要上前问话,就听得边上人道:“汤员外,今次实在县里头四处船只都已经调用尽了,而今追究也来不及,要是着急,不如再往前后寻船找人过来,或许还快上几分……”
“你说得倒是轻巧,耽搁了送货,我亏的银钱谁人来补?!十五之前不能送到,我便要亏一成收息!你赔给我么?!”
汤掌柜的口中还在骂骂咧咧,张掌柜的已是片刻不再耽搁,转头便寻了那埠头,匆忙自上下游寻船只人手去了,心里反复去算时日,果然自家也是以十五为期。
难道这许多京城来的人马,俱是一行人下的定?谁人有那样财力,又是什么意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