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时又见得她面见狄人了?”
“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办法把人捞出来?”陈究语气烦躁,“你怎的这么啰嗦!要不是她自家不识抬举,昨日接了我妹的帖子,两边见一面,把误会说开,或是今日上门时客气点,叫我进去去将事情交代了,把人从牢里放出来,哪里至于有这般结果!”
他口中说着,右手自己有意识似的轻轻摸了摸肚子,登时发出嘶的一声,又道:“光天化日,也太嚣张了!说打就打,当我是好欺负的么?!”
“今日不给她一个教训,将那一群疯汉全关起来,我就不姓陈!”
褚林踟蹰一下,还是劝道:“不如算了吧,趁早送信给大人,请他拿个主意,说不定就是一张帖子的事,人就能放出来了……”
“你当我没试过??”陈究的脸色更难看了,“京兆府这上上下下,全把我父当个屁一样,说话无人理会,骂人也无人理会,其余地方的走马承受,哪个不是供着哄着,唯独……”
“算了,先去那宅子里,等进得去,若她不肯答应去衙门撤了状纸,把人放出来,要是真在那屋子里搜出什么来,却怪不得我了!”
褚林跌足道:“好端端的,又何至于此!”
那陈究却是不满道:“你虽不姓陈,得我父那许多好处,难道一点也不把他处境放在眼里?裴雍嚣张势大,压根不理会朝廷派来的监察官,朝廷眼下境地,也不晓得能撑多久。”
“若是半点后手也不准备,将来有那一日,我一门怎么办?难道仍由别人鱼肉?”
褚林一愣,问道:“什么退路?难道,番人……”
陈究道:“不惯以后如何,同番人打好交道,去番地置些产业,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,况且还能用番人来牵制裴雍……”
“怪不得。”褚林突然醒了一样,“怪不得这半年大人同番人走得那样近,还隔三差五上折,为几大寨主请封请赏,原来……”
“可就像你说的,那裴雍势大嚣张,叫他知道了,如何能忍?要是因此把人得罪,岂不是因小失大……再多产业、后路,也要有命才好享受……”
又道:“况且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,大人身奉皇命,真到了那时候,难道要一逃了之?”
陈究“呸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