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赶忙上前,不知说了什么,十分焦急模样。
另有那后头跟着的锦袍少年,也急忙上前劝道:“裴兄,何必如此?那裴节度眼见就要回来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等把彼处料理妥当……”
那藩人道:“就是裴节度要回来了,今次才得好好准备,上上下下打点打点!”
又道:“况且此处乃是京兆府,当真去了衙门,你爹竟不能做主么?”
大冬天,少年听得这话,顿时额头都渗出汗来,急忙拿袖子擦了一把,道:“裴兄怕是误会了,我爹早亡……”
那藩人不耐烦道:“我晓得,你们晋人说的什么‘义父’,都有个‘父’字了,难道还不是爹?”
又道:“不是说什么跑马,是这西北第二大号人物,裴节度下头,便是你爹了?还说你爹其实都能把那裴节度管住……”
“走马承受,不过代天子行监督之权罢了,不是什么第二第三的,其实手中并无实权。”那少年走近两步,道,“既是别人自家东西,不如先还了,我们再去看旁的?真去了衙门,被外头瞎传,传进裴节度耳中就不好了。”
又伸手想去接。
藩人让开两步,也不说话,面露狠色,甚至还反手抽了腰间藩刀出来,去吹刀口。
那少年顿时后退一步,再不敢啰嗦,急忙转向赵明枝。
他先行了一礼,才道:“小子先给姑娘道个扰,这二位乃是藩地来的,虽是能说能听官话,其实许多规矩不太知晓,还请姑娘不要见怪。”
又问道:“藩人执拗,有些道理也不好同他说,不过再如何也讲究来者是客,不知姑娘这匕首价钱几何?不如开个价出来,我帮着添补些,给你买了。”
赵明枝问道:“却不知道公子贵姓?”
那少年踌躇一刻,只好道:“姓褚。”
赵明枝便道:“褚公子,我那匕首不卖只换,你且去问那人,他若肯用自己手中藩刀换我匕首,我也再无二话,如何?”
那少年一愣,转头去看,却见藩人一手扶鞘,一手提刀。
他不懂兵刃,自然从那刀口看不出什么,可刀鞘上镶嵌了些许珠宝,虽然不多,却全是珍珠宝石玳瑁珊瑚之属,当真一看就价值连城,叫他甚至不敢上前传话。
赵明枝又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