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。炮弹着地了,然后跳了起来,在他眼前一尺距离上飞走了。
他惊恐的扭过脖子。看到那枚黑乎乎的炮弹划出一道弧线,再次砸落下去。后边的步兵惊恐的一片尖叫和哗然。人人都怕落在自己头上。然后,后边再度飞起了一片肢体。
站在高坡上指挥的黄腾远等人看的浑身发麻。这些铜发熕炮虽然性能上不比他们手里的三门红衣大炮。射程也差着一大截呢。但是,这些火炮依然是重炮,而且在一里地内威力恐怖。
这么短的时间内,居然开了第二炮。他们清楚地看着呢,这绝对不是,之前有的火炮没有开火。留在现在开火。而是,之前所有的火炮都打过了。这些二次开火的火炮,就是重新装填的。
这种重炮几息的时间就装填好了,自己不是做梦吧。
现在,他们的士兵已经四面包围的冲上去了。他们的红衣大炮虽然可以靠着射程压制他们,但是,他们也没法开炮了。前面人山人海的都是自己的人。
但是,此时代价已经付出。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肉搏了。
要是惧怕伤亡撤退了,之前的伤亡就白白的付出了。
此时,王坤此时脸色白的和纸一样。他在信王府和宫里养尊处优,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。看过几本兵书也是纸上谈兵。和同僚好友夸夸奇谈,指点江山,好似古今名将不过如此耳。
今天他站在这里,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场,他才真正的知
道什么事战场。在这里,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只不过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。在一轮轮的炮击中,或者化为血雾,或者变成飞散的零件。
被火炮击中的惨状,他几乎不敢看下去。
原来,刀砍在人的身上,是会流血,会死掉的。炮弹打在盾车上,是会炸裂的漫天碎片的。叛军冲锋的路线上,真正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肝脑涂地。
一股热流从他大腿上留下,一阵难闻的气味,飘散开来。
他羞愧不已,眼角不安的扫视着另外两个人。生怕受到他们的嘲笑和歧视。
可是,那两个人的目光始终在外面的战场上。一个拿着单管的铜制长筒望远镜观察敌情,一个拿着望远镜在看着四周。没有人关注他的情况。
这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