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听完了目暮全套推论的高木小声地打断了目暮接下来的发言。
“怎么了高木老弟?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?”
“就是,额,警官您之前让我把庄堂唯佳小姐带出去的时候,她说自己有些口渴,所以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怎么了?”目暮刚刚亢奋起来的心情开始变得不妙,他那为数不多的智慧已经预见了某种不太美好的未来。
“我就跑去警车上给她拿了瓶矿泉水。”
“……”听到这话,目暮沉默半晌,在高木逐渐不安的神情下,他心情复杂地问道,“我记得警车离案发现场有一段距离,所以你的意思是,‘嫌疑人不久前曾完全脱离过你的视线对嘛?’”
“嗨!真的很抱歉!”
看着面前弯腰鞠躬的高木,目暮脸色数遍,他深呼吸了几次,最终还是打消了准备痛骂高木一顿的念头。
不是不能骂,而是不能现在骂。
因为陆仁在这里。
不管陆仁的推理破案能力多么出众,目暮都始终不会忽略他那该死的本职身份。
一个无风还要起浪的无良记者。
这要让他抓住机会,把这事捅到报纸上。只要随便写上两句,那丢的是他们整个警察系统的脸。
那些读者也绝对会把高木涉这种极个别行为,直接上升到整个警察群体。
高木涉到时候肯定要倒霉,作为他的直系上司,目暮自己的下场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。
“算了,下不为例。高木,你去搜查一下庄堂唯佳的包,看看她包里有没有店里的玻璃杯。”
“是。”
目送高木离开,陆仁接着道:“其实就算在包里找到那个杯子,也不能作为绝对性的证据。正像小哀说的那样,这种杯子很常见。咱们无法证明她包里的杯子一定是店里面的。”
“嗯嗯。”见陆仁没有揪着此事不放的意思,目暮松了口气,赶忙问道:“那陆仁老弟,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“先从头再梳理一遍先前的推测吧。”说到这,陆仁顿了片刻,“假定庄堂唯佳女士是杀人凶手的话,那她就是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,穿着和被害人一样的哥特萝莉装。两人一起走进了原宿的代代木公园厕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