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昭脑海里飞速运转,状告王映雪逼死娘亲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,却硬生生止住这股冲动。
首先这位九皇子跟她非亲非故,未必会为她做主,其次,她的母亲是自缢而亡,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王映雪逼死的,更何况王映雪的父亲王行宜复起之后深得皇帝信任,要不然五伯窦世枢也不会拼命巴结。
一旁的窦世枢跟王行宜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,要是因为一个女娃的一句话,就葬送掉两家前程,那可就太冤了。
秦浩一直在等窦昭喊冤,这样一来他也就拿住了窦世枢跟王行宜这两个老狐狸的把柄,不管是跑到皇帝老爹跟前卖人情,还是引而不发留待后用,手里多了一张牌总是好的。
然而,就在此时,窦世英被下人扶进了灵堂。
“寿姑……”窦世英唤着女儿的闺名,语气里充满了后悔。
窦昭却并没有投向窦世英的怀抱,反而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方。
窦世枢见状终于松了口气,也不顾窦世英醉酒,将他拉到秦浩面前。
“世英,还不快快拜见九皇子殿下。”
窦世英心头一惊,酒吓醒了三分,摇摇摆摆就要下拜,秦浩等对方拜完之后,才假装关心:“老师不必多礼,听闻师母病故,特来祭拜,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,还请先生担待。”
“哪里哪里,殿下能够驾临寒舍,于我们窦家已经是天大的荣耀,倒是当家主母突然离世,家中庶务无人调度杂乱无章,让殿下见笑了。”窦世枢一边扶着窦世英,一边陪着笑脸。
窦昭见秦浩跟窦世枢谈笑风生,也彻底熄了让秦浩替她母亲做主的念头,一时间万念俱灰。
却听秦浩话锋一转:“要说起来先生可是父皇为我钦点的老师,天地君亲师,我们两家就不用如此客气了。”
“刚刚五先生说家中庶务无人调度,的确不妥,未免叫外人看了笑话,不知五先生夫人可否担起这份担子”
窦世枢苦笑:“回禀殿下,在下两位夫人皆已过世……”
“怪我孤陋寡闻,闹了笑话。”秦浩一拍脑门故作懊恼道。
窦世枢连忙道:“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,便是许多同僚也未必知晓,何况殿下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