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吗?」
范闲颤抖着声音问:「说了什么?」
「以一介布衣之身换皇亲国戚一命,值得!」
范闲瞳孔巨震,他眼里似乎又浮现出夏克明在地牢时,那绝望中透着癫狂的模样。
秦浩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,一字一句的对范闲说道:「我没你那么伟大,以解救苍生为己任,我这个人很自私,能够让我倾尽全力保护的,只有家人,在我心里,若若早已是家人,不管是谁试图伤害若若,我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,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庆帝也不行。」
良久,范闲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,临走前才丢下一句。
「那叶灵儿怎么办?」
「她也是家人。」
范闲脚步一顿,他知道,很快京都又要掀起一阵更加猛烈的腥风血雨。
转过天,范闲去了鉴查院一处,检蔬司的戴公公是导致老金头女儿主动卖身进入抱月楼的罪魁祸首,他暂时还拿害死老金头的幕后真凶二皇子没办法,就只能先送戴公公下去给老金头赔罪了。
查封检蔬司逼得戴公公主动行贿,范闲在众目睽睽之下收取贿赂,立即引起了都察院御史的不满,连连上奏。
结果范闲一开始不闻不问,等御史们闹得不可开交,又让王启年送上一幅字,上书「狺狺狂吠」,彻底激起了都察院上下的愤慨,雪花一样的奏书落在了庆帝书案前,都是要求惩治范闲贪污的。
戴公公听说此事,吓得差点晕过去。
转过天的朝会上,都察院御史赖名成情绪激动地站出来弹劾范闲,指控他收受贿赂,骄横枉法,范闲拒不认罪,还大呼冤枉,赖名成拿出一本厚厚的证人证词,庆帝没有看,派人去喊戴公公上朝对质。
结果戴公公自然免不了被治罪,而范闲却早已将戴公公给他那三千两银子上交给了陈萍萍,当场脱罪。
而都察院御史赖名成在范闲的吹捧下,接下了稽查官员贪腐的烫手山芋。
整个过程秦浩都在冷眼旁观,其实在秦浩看来,庆国整个的权利架构都是相当落后的,官员贪腐成风,皇子拉帮结派,各地世家疯狂兼并土地,豢养家奴,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刚刚崛起的国家。
整个上层建筑就是歪的,查缺补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