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一支,却不知他为何会雕坏了,带来给我看了,又说是要赔钱给我。我只说从他工钱里扣,东西……就让他拿走了。”
林江听到此时,已然明白了。
贾鸣是当真看重这个翡老,却可惜善心无用,很可能是因此害了他。
似那牡丹钗的次等活计并不需多繁琐的工艺,一般都会看着情形安排给些手艺普通的匠人,又或是寻些新人来做。像翡老这种级别的手艺人,一般也瞧不上这种费时费力却赚不多的事。
他会接私活,自然是因为要用钱。那么细推起来,年前的传言便是源起。只是,他为何要自己寻死呢?
林江提笔将经过写下,又问一句:“他女儿出事了?”
贾鸣摇头,“此事我是当真的不知。”
芩森恰好回来,听见了这一问,忙道:“方才我去找翡老时,也未曾见那院子里有人。家中似乎只有翡老在的。……啊,”芩森忽然叹了一声,“院中地上扔着几根萝卜,瞧着挺怪的……会不会是小秋?”
贾鸣问:“萝卜怎就怪了?”
“就胡乱扔着啊。不奇怪吗?那样子应当是收拾过的,瞧着挺干净。可是旁边既无水盆,又无水井。还有,即便是不着急吃它,也该收在厨房,或者埋回土里去?”
收拾干净的萝卜,胡乱丢在院子里……
林江皱眉停笔,将面前的纸抓起揉在了手心,“你把翡老的尸体送回去。等着看谁会报官。”
贾鸣早已惊呆了,哪敢说话,只能勾着头当作没听见。
颜府后巷。
谢从安轻车熟路,跃过几个墙头,到了自己的小院子时,看见红红靠在门上困的直点头。
此时日头已斜,后宅里忙碌的人影也比着走时多了些。
她飞跃点地,几步到前,轻点了下红红的脑门,又比了个手势。红红当即遮住嘴巴,回身轻轻推开了身后的房门。
床上的人好像被惊动了,突然翻了个身。她脚下一慢,看见方才要来的东西还都浸在冰盆里,便动手做了碗冰凉的葡萄汁糖盐水,绕去床前去喊人。
“郑合宜,要不要喝水?”
她坐在床边,看那人睡得脸颊微红,便用湿漉漉的手去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