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追下去,还是落在幕后之人的手里,最终得一个不了了之?”
“十有八九。”曾法书点头,“长安自来官官相护。那地方虽然腌臜,但是去的人也不少。什么图新鲜的、猎奇的,不过都转为后头的暗巷来往,前头看不见罢了。谁能跟那三个傻子似的呢。”
作为一个曾在风月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,他的这些话自然可信。
颜子骞不明前事,只瞧见谢从安沉默便安慰她道:“绥宁不必担心。父亲昨夜已经去信顺天府,又亲往兰台查看了不少的古书旧集。多亏郑兄处理得当,将那三人押送至顺天府大牢,又将他们的身份并入了琉弘馆,安了个违法买卖的名头,不然此次……就要凶险许多。”
谢从安瞬间听了个明白,心中的那块大石也轰然落地,后知后觉自己这一夜睡过了多少事,再想起方才一回来就跟那位老父亲吵架,实是不该了。
她将三人看了几眼,小声道:“我也不想管他们查什么案,又怎么查。但是,会不会到了最后还是要被问责啊?毕竟,他们要是没错,我就有错了。”
曾法书脸上的笑意难忍,显然已看穿了她的心思,一副我就不该信你的样子撇开眼去。
接收到信号的人终于开口了。“夫人想要如何?”
谢从安眨了眨眼,分别看过了三人的脸色才试探道:“我能继续插手吗?”
她唯独盯着郑合宜,分明是在等一个首肯。
曾法书一脸嫌弃道:“说不能你会听吗?别装了。直说就是。我也一起帮忙。”又说一句:“早看那地方不顺眼了。”
谢从安已经觉察这朵白莲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许多。可是见他这样直白的要帮自己,不免又担心是不是良王的计谋,陷入了不想放弃机会为民除害的纠结中。
颜子骞也以为谢从安会欣然同意,没想到她默了半晌才道:“我觉得,你还是留在颜府吧。好好听训,学着做个贵公子,将从前的荒唐都收一收。”
曾法书对这个答复也是意外,脱口道:“你怎么不在这儿待着?同意嫁出去还不是为了方便逃跑?”
突然被说破心思,谢从安急得上手去抓他,“闭嘴。”
眼看着二人打闹起来,颜子骞转向郑合宜低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