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谢从安盯着她仔细看了几眼,确认红痕已消,这才松了口气,“那药还不错。”
凝绿将她的鞋袜穿好,起身时却几次看往门外,回过头见谢从安盯着自己,突然冒出一句:“夫人今日要收着些脾气。”
“暮雪呢?”发觉少了个人,谢从安四处瞧了瞧,“不是说回来了?”
寒烟道:“是昨晚大人来时说的。”
一旁凝绿的脸色间却透着古怪。
谢从安转头问她:“怎么回事?说清楚了莫要我猜。”
寒烟和倾月听出了话音不对,也一同转去看着凝绿,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。
凝绿只得开口道:“我也是方才才觉察的不对。我……”她又看了眼门外,上前一步,小声道:“昨晚没顾上去问,雪妈妈的眼圈又红又肿,显然是哭了一夜。方才我见了,问她怎么,却只是摇头,说暮雪身子不爽利,今日就不回去了。”
她们母女俩都是从颜府带出来的。雪妈妈又极好面子,今日当是最盼着回去的才对。
谢从安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等收拾好了坐上马车,看着早已在车里等着的人,试探着问道:“这时辰也不算晚吧?为何不在府上用了饭再回去?”
郑合宜放下了手里的书,将一旁的食盒打开。
又是一只汤盅。
谢从安看得直摇头,却又摸着肚子下意识说了句饿。
这么言行不一的,她也觉得不好意思,有些微微脸红。
这也不能怪她。昨晚在酒楼安排的那桌子菜也没能吃上。后来事发突然,主仆都是忙的慌乱,根本不记得要吃东西了。
郑合宜将手边摆着的点心递来。谢从安拿起一个,咬了一口,又伸手要茶。
他将茶倒好递来,却又被嫌弃说烫。
郑合宜放下手里的杯子,转来看向她,像是在等她说话。
谢从安躲着那方的眼神,探身拿起了他的那杯茶小口啜着,一双眼睛却到处乱转,心虚的模样不必多言。
郑合宜垂了眼,伸手将书又拿了起来。
“事情问清楚了就会把人放回去的。”
谢从安面色一喜,又道:“有什么不清楚的。想是她贪玩,走散了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