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意,对方就连聊天谈心都能跳过,只是单纯的吃饭就好。
谢从安按下这怪异的感觉,点点头,默默夹起那颗还是翠绿的青菜。
的确冷了些,但也尚有余温,且这厨子比着颜府的用心多了,下手十分的精准克制,菜肴不会在冷后泛出油腻。
她一边咀嚼,一边支着脑袋努力回忆良王方才的话。
自己好像是不太吃热的了?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她咽下食物,边想边道:“大概……因为冷的更好保存?”说着自嘲的笑笑,又弯着眼睛自豪一般,“我还开始爱吃甜的了。”
只是这样不经意的一句话,还奉送了一个大大的笑脸,对面那一贯的风轻云淡的脸上却突然有了裂痕。
那刺痛感虽然一闪而过,谢从安还是瞧见了,懵懂的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“无妨。”良王眨眼便恢复如常,扶着桌子准备起身:“我叫他们再送些甜食进来。”
谢从安伸手去拦,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袖子,发觉那布料果然如同看上去的光滑柔软,没忍住又好奇的看了几眼,口中随意解释着:“我吃不得多少。浪费可耻。”
良王站在那里看着她,似乎并未对这冒犯的行为生气,反而是重复着她的话,表情略显得困惑,“浪费,可耻?”
一个侯府贵女,竟然会有这种言辞。
她究竟在外头吃了多少苦?狲骧不是说人只丢了几日,很快就找回来了吗?
当年侯爷为她开办的铭襟香铺,让多少达官显贵在其中抛金洒银。为了她的那些所谓限量绝版的制作之法,甚至惹出过不少的人命官非。
再不论她在荷风小筑为郑合宜搞出的那一场豪华盛大的生辰礼,后来引起举国效仿,甚至连邻国的皇室宗亲都没能超越她的排场。
一个总能轻易就掀起这种奢侈之风的人,竟然开始介意起浪费?
王衍心潮翻涌,方才的愧疚又弥漫开来。
谢从安看着良王略显古怪的样子,揣度着是不是颜质要倒霉了,小心解释了两句:“颜府并没有苛待我。我只是不喜浪费。”
谁知这人冷不丁的提起了往事:“本王记得你很爱琢磨吃食,在口味上也挑剔的很。”
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