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王却对此十分淡定,仿佛说的都是别人家事,一双眼睛望着郑和宜,轻飘飘道了句:“此事还要数谢家丫头看得最清,”说着一声轻笑,慢吞吞的念道:“‘最是无情帝王家。’”
凤清一听谢家二字脸已变色,见郑和宜却不见了方才的冷脸,换了一式云淡风轻,顿时有些恼火起来。
良王似是背后生目,伸手过来将他的怒火按住,问对方道:“我若走了,如之下一步准备如何?”
“殿下走不得。”郑和宜放下酒杯,指尖在竹签上摩挲一回,攥在了手里。“凤统领说的没错,殿下须得在此表以孝道。”
“怎么?”良王笑问,意有所指,“留本王在此,你家主上与他的老师岂不就要和好如初,统一对外?”
“外人看来的确如此,但依臣猜想,殿下既然敢应了臣之前所求,必然早已成竹在胸。东宫和右相之间,恐怕这些年间也已经埋下了不少积怨吧。”
他言辞笃定,并非试探。
良王沉默许久,语气中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。
“郑如之,本王是否应该庆幸你并非敌人,不然,恐怕也真的需要花上一番心思对付。”
一旁的凤清亦是面色严肃。他听懂了良王的言外之意,一样攥紧了手心的冷汗。
若郑和宜当真是太子的人,他不敢细想自己与良王的下场会是如何。
读懂了两人的担忧,郑和宜起身行礼道:“若不是早先得了殿下偏信,臣也无法轻易猜出诸多细情。只是殿下知道,臣有自己所求之事,至于大乾的东宫所属,臣并不在意。”
“可你所求之事,并非是非本王而不能。”良王故意道,“若想要为郑氏洗清屈名,你继续辅佐二哥便已成功了一半了。”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郑和宜竟然毫不客气的将他打断,“殿下既然赞臣心计,便不该拿臣当个蠢人。这大乾依然姓王,而臣,私心之外,只求一个明主。”
“郑大人这话重了些。”
良王再笑,凤清却已紧张到无心饮酒。
郑和宜方才所说的这些话无异于佞臣叛主,不过想想他对谢家的那些评语,这也算不得什么新鲜。
“也是只毒蝎。”凤清咬牙将话碾碎在口中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