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起头发。
半晌等不到回应,谢从安有些惊讶,转头看她,“你不问她是怎么死的吗?”
沁蕊有些古怪的笑了笑,“下人的命,没就没了,哪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谢从安心里又酸又涩,瞧见她笑,不知哪里来的苦辣也跟着涌了上来,又说不出话。她抬手朝桌上指了指,沁蕊忙去到了茶来。
捧着杯子,手心的温暖让她总算舒了口气,“我们俩个是一起长大的。我对她似乎从未在意过,少了她却又极其不习惯。”
谢又晴与她真真切切的陪伴也不过才一年光景,却因两人时时日日都在一处,较之旁人总要觉得亲近许多。这样的一个人忽然没了,她虽然不敢深想,却又难掩身边和心里都空落落的事实。
“我不知该说些什么,但是我……有点难受。”
谢从安憋了半晌才将这话说出来,眼睛瞬间又红了。
沁蕊看得一愣,一颗泪珠跟着就掉了下来,她似被这泪珠惊醒,忙抬袖去沾眼角,口中劝慰道:“主子莫要难受。若是睡不着,蕊儿便找些趣儿来。主子是想看书还是玩些什么?”
谢从安喝了口茶,忽然带着眼泪又笑起来,将手忙脚乱的她拉住,“我不看,也不要。”她转身将茶放在床头的矮几上,“大抵你也不习惯我这个样子。我就好了,没事的。你继续给我梳头吧。”
谢从安将梳子塞回她手里,又朝她笑笑,眼里的泪光已经压了下去。
那茶水是她病愈之后养身用的,与她在忠义侯府喝的一模一样,与谢又晴在那破屋中备下的也是相同。
沁蕊大抵已经知道了谢又晴的死讯吧,又或者说,她终究会知道的。
屋子里只有灯笼闪烁着微弱的光线,两人都沉默下来,连呼吸声都似有意的放缓了,似是怕惊扰到了什么。不知过去多久,沁蕊忽然开口道:“奴婢跟晴儿姐姐虽然只见过几次,却觉得十分投缘。她是个难得的简单人。”
谢从安点了点头。
那丫头的确简单的很,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,一心在意的都是她这个主子。所以她才未想到,这样简单的一个人,竟然与谢珩有着关系。
谢从安心头一涩,忽然记起走前谢珩的话,脸色跟着就变了。
沁蕊当即觉察,忙询问是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