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润发的香露,便又折回去取,以至对于当夜其中发生之事亦是半知半晓。”
宁王道:“你这婢子,先不说身份尚且存疑,长秋殿主因身负罪,她宫中婢女皆被就地诛杀,并未有人能回到长安。你又是如何能逃过一劫,还有了今日的这般光景?”
长露道:“奴因那些年身体孱弱,又恰好够了年纪,早已获了贵妃恩典,本可出宫寻亲自行婚嫁,却因舍不得主子才留了下来,又跟去了行宫。因知道这是违背了宫中规制,所以都是私下里头作的安排,并无外人知晓。奴当夜取了东西回来,发觉生了不妥,便躲在帐外偷听了几句,知道是祸起萧墙,便连夜准备,等着翌日天光就逃了出来,又一路躲着回到了长安。”
宁王道:“前说是当值的人央了你来顶替的,又说是私心不舍,暗中留下,前言不搭后语。巫峡行宫虽未有皇城这般的层层严防,也不是你一个小小婢女能说逃就逃的,此言论着实的无稽可笑。”
“奴不敢扯谎,所言之事句句属实。”
“你可有实证?”
“并无实证。”
宁王面色不善的瞥了眼一旁站着的郑和宜,压住火斥了句,“哪里来的奴婢,宫人虽说资质粗劣,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顶替的。”
凤清忽然出声道:“此事本将倒可以给各位做个必要的见证。本将于擢升后曾奉旨核查往期综卷,听底下的人提过十年前巫峡行宫有一场蹊跷。只是年时已远,只当作是个笑话听了几句,遂有些印象。那时的确有一宫女外出后未再回程,等了几日也不见宫内有人来问,便被当值的以记错为借口,私下抹了。没想到今日会扯出这样的故事,与这细情倒是巧合对上了。”
宁王听着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。晁颂岚却是明显的惊讶,边问边去看座上的其他三人,“凤统领是说,这女子的身份你可做保?”
封槊却只撇了撇嘴,默不作声。
乌衣卫统领忽然出现在这里,又要给忠义侯府找回藏起的人作证,谁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晁颂岚明显也是想不出来,便想着还是等着另外两个开口。傅守诚似是收到了他的意思,直接回道:“既然又牵扯了证人身份真假,不如就先发签查证,咱们继续往后推论,互不耽误,如何?”
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