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竟会是一副如此俏丽柔软的模样。可再一想,这又有什么好想不到的。长安城忠义侯府里养出的千金,必然是身娇肉贵,貌美知仪。
“奴家多是负责些跑腿的琐事,不得见家主亦是寻常。”
裳荷简单敷衍了,却又被追问:“尹徽显又是你什么人?”
她眉头又微微动了动,“是奴家义兄。”
“不是未婚夫婿嘛?”
裳荷微红了脸,低头未答,心中已经有些不快。谢从安却反而起了兴致:“我瞧见他在前头花厅里走来走去。莫不是来寻你的吧?”
裳荷一愣,忙道:“义兄大概是知道了谢葑之事,怕……来与家主求情。”
谢从安笑着摆手,似在安慰她无需紧张。“尹阁主当日派你去长安,究竟是去送寿礼还是打探消息?”
裳荷抬头。那双看向她的笑眼此时极为明亮,实在不像个脾气暴躁、无心无德之人。
她不答话,谢从安顾自道:“谢广也是爷爷身边的老人了,尹阁主做了这么多调查,却又不肯直接相告,应当是知道了咱们府内也有变故吧。”
语气随意,仿佛是在闲话家常,裳荷却心惊的不敢随意应和。正是胶着紧张,却见家主起身抚过裙摆又回身朝她一笑:“走吧,你义兄还在前头等着呢。”
怎么又提此人。
裳荷的忐忑已带上了薄薄的恼怒。
莫怪义父一直嫌弃家主草包,她亦觉得她处理起事情有些不分轻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