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瞪他一眼,有些嗔怪的意思。“茗烟那碗冒菜若当真出自小厨房,就只能说咱们院子里混了手脚不干净的人。那东西根本就不是出自乌嫫嫫。小姐要吃的,乌嫫嫫必定亲自做来。就算不得空,也要亲自盯着才是。坏人若想下毒,根本没那么容易。坏人只知道小姐爱吃味道重的,却不知她最怕因气味犯馋,所以除非特意吩咐,嬷嬷断不会无故做来。茗烟不清楚东厢的习惯才会被骗。而且小姐已经仔细瞧过剩下的吃食了。她平日里叮嘱过的那些细节,里头一个都没照做,一眼就知道是有人特意捣鬼的!”
颜子骞听得攥起了拳头,一脸紧张。他连连点头,喃喃自语道:“难得,竟未被人挑唆……”
谢又晴顿时觉得这人说话不中听,气的又剜他一眼,却听对方转道:“……既然这吃食骗不过她,便不好查探其目的为何了。”
谢又晴欲言又止,沉吟了半晌的郑和宜却提起了前几日之事。他将韩玉莫名惹得谢从安动怒之事说了,又道“那时尚不知缘由,现下想来,许是她知道了茶楼里的这些传言才会对韩玉生气。关着他,又或许是为了护着他,好去仔细探查背后之人的目的。只是,这里头……”见他眉目之间多是忧思,颜子骞也跟着沉了面色,催他快些说来。
“……幽兰苑平日都看的紧,除了院子里的人,根本不许外人出入。韩玉才被关了,当夜就有含毒的食物出现。我担心是下毒之人一直盯着这里,用的功夫也不止这一遭。事发蹊跷,又是从安爱吃的东西错送了韩侍郎,我总觉得对方的目的并不简单。”
“的确蹊跷。”颜子骞有些激动,“韩先生被赐入府,自然需要仰仗鼻息,又何必去散布对侯府不利的谣言。我看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?难道会当真如那些话本子里写的,他是谁人安排下的细作,故意被送进侯府害人?”说罢忽然惊道:“若晋王对谢氏起了疑心,有人将传言坐实,晋王会不会以为谢小姐这是杀人灭口呢?”说罢又莫名感慨:“她究竟都惹了些什么麻烦啊……”
颜子骞又有些走神,郑和宜看了看他,忽然问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来:“子骞兄可还记得在巫峡时,从安曾几次涉险?”
颜子骞点头,“虽说行宫的防范不比皇城长安,但那几日发生的事,也足够稀奇了。怪道怎么都是奔着她去。”罢了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