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那个精于算计的模样,不知怎的打了个寒颤,随后趴在叠起的手臂上叹了口气,提起另一事来。
“我是从皇帝不肯杀他来推测的……想着或许雪山夜袭和长秋殿行刺都并非是为了我。”谢从安讲的十分认真,“眼下的三司会审虽是误打误撞来的,只看接下里这案子是细细的查,还是糊弄了事,便可将帝王心思拿捏一二。不管怎样,凤清哥哥的乌衣卫是一定要清理干净的。”
“你是在怀疑凤清?”
谢从安思索着摇了摇头,“目前看来,他对谢氏并无敌意。这也倒是幸事一桩。”
郑和宜不解,“那是何意?”
可惜谢从安只顾自说自话,并未细听他问了什么:“此事疑点颇多,可我也从头到尾想了多次。温泉之请是我自己求来的,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暗示或是逼迫。笙歌和韩玉都是我主动混入芳菲苑才认识的。韩玉又是在我走后才来的长安……我连要不要帮他报仇都没真的想清楚,他大抵是怕被我骗了才跟过来的?可是怎么会就被赐入了谢府呢?难道真的有人在背后做局?这人如此神通广大,究竟是皇帝还是太子?怎么我一点都想不出来呢!”她有些激动的攥着郑和宜的袖子,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。
瞧她苦死不解又紧张的坐立难安,郑和宜只能将一旁的糕点往前推了推,又在她手臂轻轻拍了拍,算作安慰。
谢从安只顾着琢磨心事,并未发觉那些动作里的亲密。她思索片刻,最终下定决心,将之前隐瞒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:“宜哥哥,之前那块玉玦是韩玉给我的。此物可证秋贵妃之冤。所以我才会怀疑两次行宫刺杀都是冲着他去的。大概是菁妃知道了玉玦所在,所以想要去除威胁。”
郑和宜听了倒也不太惊讶,只是有话还未出口,见她又一脸困惑的自言自语起来:“难道是菁妃不确定威胁她的是谁,所以才要将笙歌和韩玉都杀掉吗……”她的眸中渐渐浮上了悲痛之色,有些痛心道:“笙歌难道是因为这个才被……”
郑和宜面容平静的又抬手拍了拍她,口中却说出了几句让人心惊肉跳的话:“韩玉此来长安的目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。为何接近两位公主,究竟有没有其他目的,你我都无从知晓。若真如你所猜想的,这一切背后还有个做局之人。此人既能将他从御前救下,又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