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公子对你好,可不是让你来抢小姐的!”
谢从安被他脱口而出的话惊到,愣了片刻,一股子热辣从耳根风卷一般的烧起来。她有点不敢去看三人脸色,抬手拉了郑和宜就走,急急斥了句:“不许跟着。”
两人前脚进屋,茗烟后脚便松了卷帘将门堵了,洋洋得意的将韩玉挡在了外头。
谢从安已是焦虑的坐不住,拖着腮道:“我这几日想的头痛。宜哥哥快些救命吧。”
郑和宜一手去探她额头,口中吩咐茗烟去请大夫。
谢从安连连摇头,按住了要跑的茗烟,“说的不是这个。”她推回郑和宜的手,“韩玉惹了公主打架是事实,可皇帝不杀他,反将人赐给了我,这里头必然还有故事。除此之外,早先我曾吩咐影卫要盯着他的,可是出了这样的大事,却迟迟无人来禀……此前入狱时爷爷也未曾救我;我已醒了这么多天,他也一直未来看我;今日好容易唤我过去,却又只问了几句闲话就赶我出来。这些都太不对劲了。”她叹了口气,又想起什么一般,问道:“你早上又去了何处?是否也是发觉这里头不妥?”
听谢从安提起刑狱之事,又见她眼下乌青,神情疲惫,郑和宜难免内疚,应和一句道:“我的确发觉府里有些不寻常,只是,侯爷,大抵是有话不便言说。”
刑部大牢那种吃人的地方,侯爷既然会放任不管,其中不得已的道理。
想起狱中的经历,谢从安怒极拍案。难道这群王八羔子动到家里来了!
她气道:“皇帝都已应下了三司会审,这群混蛋还敢搞动作……我虽知韩玉入府必有用意,可是却怎么都想不明白。”
郑和宜似是没有听懂,看她一眼,解释道:“你也知道韩侍郎惹事是真,此次苍柳两家都被得罪的厉害。虽说此系帝王家事,要解决却也并非随心所欲。前头有各部的官员,还有御史台盯着,又要给两家老臣交代,不是可以性命相抵那么简单。”
“那也没必要留着他这条性命啊?”谢从安是当真的不解。皇帝生气了要杀人,难道谁还敢拦着?这摆明了是皇帝不想他死才对。
郑和宜仿佛看透了她心内所想,解释道:“或许是两位公主不舍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谢从安皱起了眉。她想起皇帝赐婚给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