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歇呢。”
郑和宜嗯了一声,收起书卷,偏头咬了梨,朝棋盘扫了一眼。谢从安想起什么,哼了一声转过脸去:“不要。”
郑和宜下榻趿鞋便往外走。她忙将水果塞回谢又晴手中,赶几步去扯他袖子:“你要出去逛园子么?”
郑和宜嚼着水果,含糊答道:“去寻子骞兄。”
谢从安想了几想才记起这个人来,“颜子骞?那个小老头有什么好玩的。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,一开口便是朝堂天下。无聊至极。”腹诽间冷不防身前人站住,她忙扶着他手臂站稳。
郑和宜瞥她一眼,“你不喜欢便自己玩去。”说罢脚下一顿,又添上一句:“或去找你的凤清哥哥。”
谢从安愣在原地,瞧着他走远,忽然笑了起来。她越笑越大声,索性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。郑和宜步履匆匆,哪怕已经听不到了,仍是似怕被那笑声追上一般。
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说上那样一句话,只是听她对那人叫的亲切,心里似有些不是滋味。直至进了交泰殿,见了颜子骞,他仍是慌乱中有些郁郁。
颜子骞衣衫齐整,看样子正要出门。难得见郑和宜慌乱作这般,他也生了好奇,“郑兄有事寻我?”待郑和宜平了气息说明来意,他道:“我正要去往御花园,听闻几位大人常在那处喝茶,郑兄不若同去?”
郑和宜因家中旧事,总是避着与在朝之人见面的场合,还未作答,便听颜子骞又道:“还是去崇乐湖吧,听说七九两位殿下攒了酒局。我们不若也过去瞧瞧。”
对方如此善解人意,郑和宜也不好推辞,便应下跟着同往崇乐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