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太太,你听我说,其实……”
“说什么说?”张夫人撩帘踏下马车,这个时候面对何氏这样的市井泼妇,曾氏不应该端起国公府的气派好好训叱吗?她怎么还从曾氏的话音里听出了服软的味道?这不是个好信号,张夫人瞪了一眼曾氏,冷冷地瞥向何氏说道:“看看你这没教训的样儿,能教养出什么好的姑娘?你让在场的众位评评理,哪家婚事不是讲究的门当户对,就你苏家还想高攀我国公府,也不找张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什么德性,真是痴人说梦。”
何氏被训得气红了脸,“我没教出好姑娘,你们国公府还是高门大户呢,就教出好儿子了?是好儿子怎么能干出始乱终弃之事?”
张夫人被怼得怒不可遏,她
转头看向臊得不敢吱声的曾氏,“你哑巴了吗?你真想这么个不知检点的姑娘做你儿媳妇?”
“我……”委实而言,这些年他们三房被大房压得很惨,她又因自己娘家无靠山更是在国公府说不起话,先前考虑的是苏怜的人品问题,又是小门小户出身,的确配不上她的宴哥儿,带出去更是脸上无光,她才如此抗拒和反对。可是方才听了苏瑜的话,又想想三房的处境,撇开苏怜的品性不提,她背后是摄政王府呢,这门亲事还真差不了。
这会子她当众被大嫂嫂训叱,也是敢怒不敢言,她也想翻身呢,谁想一辈子被人压制着?
“大嫂嫂,咱们先回吧,别在这儿吵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张夫人指着曾氏气得脸涨成猪肝色,“我这般为你儿子的婚事操心,你这做亲娘的居然拖后腿,三弟妹,有你这样胡闹的吗?”
徒然有人拨开人群,在何氏耳边说了句什么,只见何氏脸色一改竟露喜色,看曾氏的目光也不再那么敌视,甚至还带着友好,“原来是场误会。”又转头训起苏怜,“曾夫人好心请你上车想送你回荷花巷子,你一个小辈拿什么乔?还不向曾夫人告罪。”
这转变来得太快,曾氏一脸茫然。
苏怜也好不到哪儿去?直用眼神质问阿娘:这又是演哪儿一出?
何氏没理会苏怜求问若渴的眼神,直接她将从身后又拽出来面向曾夫人,“快点,曾夫人,是我没教养好,您多担待。”
“啊……哦……”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