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贱玩意儿,偷东西偷到你爷爷头上?呸,今儿不将你打死,还当老子这么多年道上白混了!”
不知过了多久,意识又逐渐归拢。
“子宽,你终于醒了!”
青年这才投去一点儿余光。
“有容?你还活着?”
“怎么管?给他找个大夫?你出钱?他伤得这么重,神医来了都救不活他!偷东西被抓住打死也是活该!”这些事情,老衙役见得多了。年纪小的衙役也不敢再说什么。
沈棠神色复杂地问青年:【为什么?他是你的谁?值得你赌上性命求我去救他?】
青年打开一看,俱是上好的药材。
青年道:【至交好友!】
“你可以帮我问问他!”
沈棠点头:“破府极刑。”
视线在青年和偷儿身上转了几个来回,啧道:【可惜来得晚了一些,他要死了。】
青年言简意赅交代前因后果,其中还包括他对沈棠的一些猜测:“子宽,依你之见——”
他不顾还在养伤的身体跑出来,孰料打草惊蛇,被人贼喊捉贼,要去抓那个贼的时候,被络腮胡汉子当成贼打了。其实就这么被打死了也好,却不想老天爷跟他开了个玩笑。
低声喃喃:【唉,每一个向导都有他的白月光、朱砂痣,罢了!这人我帮你救了。】
有脚步往这边靠近!
“此事说来话长,你好好修养,回头细细跟你说。”青年心中只剩庆幸,他跟北地猴精蹲在路边找小偷的时候,听路人说前面有热闹,有人打小偷。不曾想会看到熟人。
沈棠道:【他有一个至交好友,死在他眼前了。我不止一次想,若那人能不死的话,元良的脾气肯定不会像如今这么暴躁。你的出场方式跟他有点莞莞类卿的地方,恰好你也有一个重伤濒死的至交好友,所以我肯救。】
不管这人是北地猴精,还是什么犄角旮旯出来的精怪,如今只有她可以救一救子宽!
沈棠道:【我可不做无本买卖。】
“……你让我……给这头山猪洗澡?”
剧痛让他几颗断牙混合着带血的涎水被打飞出去老远,目睹这一切的路人却无一人觉得下手过重,反而齐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