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戳穿。平日碰见也当对方是空气。
这厮口无遮拦也就罢了,别连累他们。
栾程不能动手不意味着栾信不行啊!
在栾程气急要一剑刺出的时候,栾信抬手打掉他手中的剑,在剑身落地之时,足尖一挑剑柄,稳稳抓住。栾信目光森然:“阿程,你退下!此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?”
栾程不解看他,栾信道:“你阿娘也不是全然自由,跟你那位生父也不全是你情我愿,里头多少还是带着点儿胁迫的。只是阿姊不方便吐露,有些亏只能自己咽肚子。你生父势大,硬要纠缠,一介弱女子能如何?她得知有孕的时候,也曾犹豫过要堕胎。”
顾池:“就是因为他念情才要盯着。”
年轻气盛的栾程更是气得想杀人。
“虽说栾家也养了一些家丁护卫,但钱帛动人心,难保他们不会半路萌生歹意。”
只是喉头泛着些恶心,愠怒道:“既然如此——他们家大夫人还如此欺辱人?”
“埋了!”
顾池道:“盯着他,防止他生乱。”
高高在上的权贵,面对战乱铁蹄,也保不住几分体面。他们别犯到自己手上还好,若自寻死路,栾信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。
道:“哪有这么简单?”
当年的罪魁祸首又不是义姐,他心冷离开,更多是因为看清自身身份。倘若心中还是不舒坦,日后两家不走动就行了。跟他那点儿心结相比,自然是对方人命更重要。
盛怒道:“混账,将你嘴巴放干净!”
或许是栾公义故意吓唬自己。
“……没想那些,只是有些不解……阿娘当年为何找上那人?毕竟是有妇之夫。”哪怕后来招赘招了个便宜父亲,但那只是骗骗外人,栾程跟他的生父相貌足有六分相似,眼不瞎的都看得出来,“……横竖她只是找人借种,借个背景不麻烦的不好么?”
这些话他憋在心里憋很多年了,只是无人能倾诉,更不敢让阿娘知道。遇见替自己出头的舅舅,他鬼使神差就说了出来。
毕竟徒弟林风一家就是这么遭难的。
派人去接会比较稳妥。
“这世道总对弱者更苛刻。”礼法是强者对弱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