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怪模怪样的玩偶、雕像、标本都没有。
“你们跟紧一点。”转弯掉头太多,瓦修斯开始催促。
“别急,你慢点想方向,这地方太奇怪,所有人安危都靠你呢。”范宁故意轻松戏谑道。
他内心实则又开始有些焦躁了起来。
可能离天亮还半个小时左右吧。
他既没有寻到能脱困的迹象,也不知道瓦修斯到底准备干什么。
范宁心中制衡瓦修斯的依仗,完全在于自己装作无意间发给他的那张2号观众参展号牌。
音乐中一共存在12个音名,f先生规定一次观展人数须为12人,且确定分配方式后禁止交换号牌,这意味着它们在某种意义上与12位观展者绑定了。
音列残卷…却只有11张,f先生也提示有一人将以作为“门票”的方式消失。
从音列残卷的调性分布角度出发,那个“不存在的音名”,正是残卷中缺失的,以“升c”作为主音的调性,即升半音的do。
它在12音名中的顺序,为第2号。
可事实是瓦修斯现在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。
范宁仍旧相信自己的判断,持2号牌的人不可能一进去就人间蒸发了,它必然需要某个条件达成,或触发什么与之存在神秘学联系的扳机。
比如…升c与贝多芬《升c小调第14号钢琴奏鸣曲》的别名“月光“之联系?
穿越次日初探美术馆时,自己能找到父亲在办公室留下的“无终赋格”移涌路标,正是因为把办公室悬挂的那排画里的第2幅《山顶的暮色与墙》,替换为了《第聂伯河上的月夜》。
范宁自从发完号牌,踏入大厅后方的楼梯间开始,就一直在留意,有没有哪存在与“日落月升”能扯上关系的事物。
哪怕是间接甚至牵强的联系都行,他对自己的联想能力有自信。
但这里什么都没有。月光?就连窗外夜空都是黑漆漆的。
这种一路空空荡荡的感觉让他不安,他太需要看到点什么东西了,哪怕是惊悚诡异的东西也好,因为,他需要线索,没有信息就没有线索。
可唯一存在的,就是随处均衡、黯淡、乏味、又找不到光源的惨白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