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角处。
拴着几只高大凶猛的恶狗,双目赤红,犬牙尖锐,暴躁狂吠的同时,口水不住的滴落。
这种狗一看就是会咬人的。
担架上的靳主依然睁着眼睛。
忽然。
身后传来动静。
杜恩琴回头。
夏初晨缓慢的走了进来。
杜恩琴没有逐他出去,“找我?”
夏初晨点了点头,而后下意识看了眼吠叫不止,爪子刨地,想要扑过来的恶犬,脖子上的铁链被挣得哐啷作响。
“你要杀了他吗?”
杜恩琴微笑,“你觉得呢?”
“他真的是军阀?”
夏初晨低头。
他肯定没见过军阀,但担架上的人,可怜兮兮,别说电影里的威风八面了,就连蔡剑的舅舅都比不上。
“他是谁,不重要。重要的是他得罪了江先生。”
“得罪江先生的人,都很难寿终正寝。”
杜恩琴笑着说的,却让夏初晨感觉到凛冽的寒冷。
“你怕我?”
杜恩琴问。
夏初晨没说话。
“我有什么好怕的,你该怕的应该是江先生才对。”
杜恩琴面露唏嘘。
“江先生?”
杜恩琴没再继续诋毁某人,转移话题,“你在你这个年纪,已经算厉害了,要是你和我一样的年纪,应该是我怕你才对。”
“我在你这个年纪,应该在打工赚钱。”夏初晨回道。
杜恩琴微愣,而后灿烂一笑。
“我并不这么觉得。”
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把水染黑容易,只需要滴一滴墨水就够了。
但是想要把墨水重新变清,难上加难。
人是环境和经历的产物。
这小子以前或许很平凡,但是在境外遭遇了这么多“奇遇”,怎么可能再回归正常人的生活?
“不走吗?接下来的画面,少儿不宜。”
“我是成年人。”
夏初晨冷静而沉着的道。
杜恩琴没看他,看着那几条恶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