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正尤记得当年他坐在古昕的书桌上,被古昕一巴掌拍在屁股上的事,两人顿时就笑了起来。古昕此时尚有些局促,连连摆手,“当时哪只元良变成了如今的左司丞相,当朝宰执。若是知道,哪里还敢?”
“老古这是见外了!”赵正停下了玩笑,问道:“如今为何突然进了长安?”
古昕道:“魏王虽然在吐谷浑打仗,但却也牵挂长安,如今河陇农事已定,魏王特意调我回长安,听元良示下!”
赵正深吸了一口气,想着魏王倒是肯割爱,把老古调回长安,是想着我这边势单力孤,手下除了赫连云天几个丘八外,正经文官也没有,古昕回来帮手,能处置许多杂物。但他刚打发卢弦去了淮西,此时再回来一个背景更清晰的老古,让他入朝听职全然就是郑西元另一个靶子,也就只能充当一个火力分散的口子,日常也只剩下了与人争嘴吵架的事宜。
赵正不置可否,问道:“老古去吏部报道了么?”
古昕点头,“是。只是王相没有安排差使,只说让某来良缁。”
渠国公倒是分得清,知道这是魏王调回来的,如何用还需要赵正来安排。
赵正围着屋子转了一圈,觉着怎么排布都不太妥当。古昕似是看出了其中的难处,小声道:“其实,古昕也不是一定要留在长安。我古家在长安还有一个堂弟在礼部为官,有他照看,家中不至于有什么不周之处。某想,若是元良有难言之隐,或可再将某外放?”
赵正一听,眼睛亮了一下,“倒不是什么难言之隐,只是这朝堂如今棋局危险,我须得保全翔鸾阁实力。有我一个在,方能处之若态,不至于分心。老古既是来了,倒是有一处可出,只是更加危险,不知你愿不愿意?”
古昕定了定神,“既是外放,难不成,是河北?”
赵正吃了一惊,问道:“如今形势,河陇已洞若观火不成?竟是你这司农的身份,也知河北凶险?”
古昕摇头,“倒不是翔鸾阁的消息,河北康陆坐大,我亦看在眼中。魏王如今没有心思向东看,这也是我个人的猜测。”
赵正抱着手,道:“倒不是我过于担心,其中道理我亦不能明说,老古莫怪。不过梁珅更新了河北的暗线体系,想来近期无虞,幽州知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