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兴庆帝道:“宪台参你强掳青楼女子,这事你作何辩驳?”
赵正看了一眼高隆盛,俯首道:“臣不做辩驳。”
“你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吗?”兴庆帝笑了起来,“在安西时,你手下掳了美女四十名,这事我暂且就不追究了。可怎么到了长安,还是这般死性不改?你就那么喜欢美女?”
赵正摇头:“陛下明鉴,玄甲军在莎车、疏勒俘获的西域女子,与臣无关。乃是受安郡王所托。陛下,这事他真怪不到我头上!”
“你就推吧!”兴庆帝道:“安郡王在长安,我为何就没听说他要了四十名西域女子?你在安西,赏功赏得勤快,赏钱赏人。这原本无可厚非,可这事上不得台面,一旦让宪台参了,那就一定要有个说法。不是我要为难你,就兰桂苑这粗鲁之事,传扬出去,天下士子都要笑话你赵元良吃相难看。这两位娘子当真长得国色天香,让你赵元良不顾犯忌?”
他说这些花时,语气十分柔和。看得出来,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否则方才也不会因为那长口水官司而忘了这事。只是作为皇帝,他也需要给旁人一个交代。御史台的参本,是拒不得的。
赵正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:“圣上!臣请耳谈!”
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,还须如此隐秘?”兴庆帝“哼”了一声,“也罢,你大概也觉得事情闹到朝堂上,脸皮遭不住。既是想说些不能让旁人听的,我便依你就是!高隆盛,带她们下去罢!”
“喏!”高隆盛见圣人对赵正亲切如此,想来也是因为他救了圣驾,圣人心中对他存在感激之情,又因安郡王的原因,对平凉赵氏也有了一层不一样的关系。此时在殿内伺候,却显多余了,于是招了招手,带着几个侍婢告退而出。
“人都出去了,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,就说罢!”
“是,陛下!”赵正不慌不忙,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,站起身走到桉边,跪坐而下,与兴庆帝面对面,“这是安郡王在长安安插的暗桩名册,圣人请过目。”
“暗桩?”圣人眉头一皱,接过名册翻了翻,“朕记得,倒是有这么件事!”
赵正便笑,这里没有旁人,圣人你就不要再演戏了。安郡王在剑南养伤时,训练皇后侍女为暗桩,潜伏长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