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!你不如亲自去看看,那……那也太惨了些……”
“自照做便是!”赵正拿起笔,想了想,看了看达念,又看了看赫连云天,终于是叹了声气,起身道:“我还是去看看吧。”
后院关押高云婷与王巧巧的屋子原本是用来堆放柴火燃料的,赵正令人将它搬空,置办了钩子、椅子、鞭子、火炉等一应刑具。赵正进去的时候,光膀子魁梧大汉正拎着水桶往北吊起的两个娘子身上浇冷水,王巧巧呜呜咽咽,哭哭啼啼,高云婷横眉冷目,一张苍白的脸上,两只凤眼狠狠地盯着对着她吠笑的走狗。
见赵正进门,众人收起了狰狞,肃立在了一旁。
“侯爷!”
“都下去吧。”赵正拖过来一只胡登,坐在两人的面前。
高云婷的一只衣袖被扯得稀碎,隐约露着半边胸脯。赫连云天呶了呶嘴,赵正顺着他的视线瞧去,王巧巧一脸脏污,梨花带雨,“侯爷,妾等是何处得罪了你,竟是让侯爷如此对待?可怜我云婷阿姐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赵正“刷”一下,展开了一卷写满了字的纸卷,“说实话,怜香惜玉这等事原本我是不屑做的。只是缘分使然,二位娘子的身份太过敏感。若只是花楼听曲,看云婷舞剑,赵元良应是十分惬意,换了此处,苦了二位娘子,也苦了我赵元良的一片心意。长安总领暴露,暗桩已没了价值。卢玄整顿不利,私藏军械,罪该当诛。我替凉王整顿,卢玄首当其冲。你二人常年在卢玄身侧,当也知道他的一些秘密。我给你们两个选择,一是与卢玄一道去死,我绝不拦着。二是检举卢玄不臣之事,我保二位平安。”
高云婷一言不发,王巧巧却显得踌躇,“不知侯爷所述之不臣之事,又为何事?”
“譬如伏火雷之事。”赵正道:“他有多少,藏在何处。”
“侯爷莫要再废唇舌了。”高云婷忽然道:“妾等受执事照拂,受妈妈养身之恩。自当竭力图报。什么伏火雷,妾却不知。巧巧阿妹一直在花楼待客,她更不知。侯爷若是想从我二人嘴中知道些卢执事的秘辛,侯爷不若将卢执事也一块绑来就是。”
赵正冷笑一声,“你当我不敢?”
他从袖袍中取出一本册子,在二人面前亮了亮,“长安暗桩名册,昨日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