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在前楼招待客人呢!”赫连云天见赵正脸色变了几变,料想那叫“蛊”的玩意当真恶毒,便道:“这中宫显然是要对侯爷不利,侯爷要作何打算?”
“扶我起来!”
赵正心道冤有头债有主,此事必得水落石出,否则这长安还如何呆得下去?
赫连云天为赵正穿上了高云婷准备的外服,仔细整理了衣冠。方定时,院中护院军士忽然高声喝问:“何人?”却听一人答道:“工部右侍郎卢玄,请见上护军!”
“让他进来!”赵正吩咐道。
卢玄一脸焦急地闯进了屋子,见赵正安然后,便似松了一口气,“上护军可安好?”
“之妙来得倒是不晚。”赵正笑笑,“此时怕早已封了坊门,之妙是从你那挚友的院中赶来?”
“上护军就莫要讽刺下官了。”卢玄扶住赵正的肩膀,仔细地观察了一番,道:“看来公孙大娘并未骗我,上护军这脸色欠佳,是病了一场。原本我也早该来探望的,只是一时有杂事在身,未来得及。”
赵正道:“兴庆宫营造已入正轨,之妙还日日扑在工地上?”
“倒也不是!”卢玄答道:“只是今日恰好与友人在芙蓉园游湖,去的时候好好的,想回来时,却发现南城已被府军封了,便是我这工部右侍郎的身份都不好使。好不容易芙蓉园解封了,城门还进不来,眼看天色已晚,便绕道东墙进城了。想来今日也是遭了罪,要吃顿好的犒劳犒劳。便就寻思来这兰桂苑,寻个相熟娘子慰藉慰藉。哪知刚一进门,便教大娘喊了去,说了你这事,我便来看看了。”
赵正打量了他一番,暗自摇了摇头。
编的倒是挺好听,可这也瞒不过自己。卢玄虽然说的跟真的一样,但有一样,他没做掩饰。虽然屋内灯光昏暗,但赵正一眼便就瞧见他身上有泥渍,是衣物沾了泥后,用水抹去留下的痕迹,虽然十分地仔细,但泥印无论用水如何抹,它都会留有残迹。而且他脚上穿的靴子,进屋时也留下了厚重的脚印。靴边有泥尘,袍摆有污渍。他这分明是刚从地里回来,只差肩膀上扛柄锄头。
长安城里可没有泥地给他卢玄去刨。就算是芙蓉园,它也算在长安城内。
不过赵正并未揭穿,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