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正点点头,孙伯见他再无其他吩咐,便告退而去。
阿四道:“听那卢侍郎之言,这永安坊的地皮可不便宜!却不料这主家买了这处地皮,却只盖了间这般大小的屋子。嘿嘿,倒也适合金屋藏娇。毕竟外室,确也不须那般大的住处。”
“你尽口不择言!”阿二斥道:“我等本为客人,万不可胡说八道。这屋中只有书墨香气,不闻脂粉味道,哪里又是安置外室的所在。”
赵正一边听一边点头,确如阿二所言,这屋子里清雅,不似娇房。不过这等事与自己又有何关联?只不过暂住一宿,明日就离开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早睡早起身体好。改日得了空闲,让卢玄领着去拜谢一番。
阿二轮值,阿四去次卧歇息。赵正便去了主卧。
卧室内与厅前相似,摆设简单,一眼通透。除了一张榻,一只柜子,便什么也不剩。心道好家伙,想来这家主人平日里被家中婆娘唠叨烦了,便就自来此处别院,清净一番吧,竟是看不出一丝市井烟火色。不禁对这主人也产生了好奇,不知是哪家大员,竟有如此闹中取静的心境。
不一会儿,奴婢们端上了水盆与新的羊绒帕子。服侍赵正的,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婢,看她模样,长得清秀,肤色雪白,穿着虽如一般家婢,但举手投足间,却又不似一般家婢。
“侯爷万安!”她浆了巾帕,为赵正擦脸。又端了茶水,与他漱完了口。而后,便另拿了巾帕,端了水盆,见赵正坐在榻边,便就跪了下来。
“侯爷,孙伯嘱咐奴婢为侯爷洗漱,还请侯爷轻抬贵足。”
“水放下吧,我自己来。”赵正摆了摆手,那小婢低着头,道:“若是怠慢了侯爷,家主定不会轻饶。还请侯爷静候,奴婢定好好伺候。”
红唇轻启,一股幽香飘然入鼻。赵正一时恍然,这婢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家婢。刚想婉拒,那小婢已是握住了赵正的脚踝,轻轻脱下了他的靴子。
“如你这般的婢子,府中还有几个?”
赵正感受到了水的温度,低头见那婢子轻抚水花,便开口问道。
那小婢忽然一愣,想了想,“大概……大概六七个吧。”
“那可热闹了!”赵正呵呵一笑,见那婢女为他洗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