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你最大的隐患。阿父也知道,如今吐蕃式微,赵元良功不可没。阿父怎能让明珠暗投?此刻不用他,不过是为了将来你或者太子能更好地用他。”
“阿爷!”赵硕看了过来,“储君之位,阿爷当真还在动摇?”
“这事原本你是不该问的。”赵玔摇摇头,忽又点了点头,毫不隐瞒:“不怕与你知道,阿爷确实有此想法。只是太子并无大错,阿爷也不想动摇朝本根基。若是日后没能立你为储,二郎也须克己体忍,认真辅左。他毕竟是你的阿兄。”
“儿臣明白,儿臣在河陇一日,便保大唐江山西北一日稳固。”
“那就好!”赵玔欣慰地笑了笑,心道太子虽然有心疾,但有二郎这般明事理的贤弟辅左,其实也该是一个好的结局。就算日后宾天,他也该含笑九泉。
……
赵正进了院子,回头便见身后高大的永安坊坊墙。阿二与阿四两人紧随身侧,三人转过一道屏风,却见面前一林茂密,林仲隐隐有些灯火之色。孙伯在前引路,带着众人穿过林中小径,眼前便豁然开朗,一座宅院立于身前,就真如卢玄所说,不大不小,除了杂院,还真就只两间房。
微风袭来,初春的新绿摇曳招展,一片哗啦啦的声响。间或,还夹杂着一些丝竹之声,飘飘渺渺,听不真切。
赵正站在房前,看着四周黑洞洞的景象,耳中听着那若有若无的乐器靡靡之音,暗道将这院子隐于永安坊的闹市之中,主人也当真是个人才。
“侯爷,这便是你的屋子。”孙伯打开了其中一间,掌了灯道:“此屋原本是主家住的,侯爷身份尊贵,不知合不合适?”
赵正打量了一番,屋内陈设简单,厅中一面山水屏风,屏风前一张红木桌桉,桉边一张羊绒坐垫。桉上也干干净净,只放了一只烛台。持此之外,便再无长物。
厅左是主卧,厅右是次卧。阿二陪着赵正,阿四到两个房间内转了一圈,摇了摇头,暗示无甚异常。
孙伯拱手道:“时辰不早,还请侯爷早早歇息。一会我便让下人打些热水来,为侯爷洗漱。”
“孙伯住哪?”赵正忽然喊住了他,问道。
“不敢!”孙伯道:“这前院还有屋子,是供下人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