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元郎若是爱惜他的金贵之躯,他也不会认识我。”
赵正笑笑,蹲下来捡起水壶,对嫦儿道:“月儿在煮粥,你去帮帮她。这里有我就成。”
“是,家主!”嫦儿很识时务,见二人有说有笑,知道自己在这无非就是个三千万的大灯泡,于是抿着笑容,退步离去。
赵正一边浇水,一边伸手去摸达念的脸蛋,别的不说,自打高原红褪去了之后,阿念的脸是越来越光滑,也越来越漂亮了。
“有人呢!”达念羞得一脸通红,想避开却又避不开,赵正一不做二不休,搂过她的脖子,“吧唧”一口亲在她的脸上,“人!?全长安城的人在此,我想亲我家娘子他们还敢拦着?”
“真有人呢!”达念嘤一声,奋力推开赵正的咸猪手,眼光瞟向了远处。赵正心说谁这般不长眼,抬眼看去,只见院墙角落边,一个糙汉子大汗淋漓,喘着粗气,正手持木刀,呆呆地愣在了那里。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在练刀……我也没瞧见甚……”曲贡一张乌黑的脸上有些晕赧,淡淡地潮了一片,他转身,准备离开,却发现走错了方向,险些撞在了墙上。
这憨货。
赵正笑骂了一句。这才想起,家里昨夜还多了两个人。
等他陪着达念将后院花圃里的花种种下之后,才去找梁珅。谁知梁珅一如既往,招呼都没打,一大早就已然消失不见。曲贡也不知他去了何处,连带来的四个护卫也一并留了下来,没有带走。因为达念的事,赵正也觉得朗多秦没到之时,有些人手使唤也是好事。
但那四人却并不好相与,何方人士、姓甚名谁都不曾详细告知。只说叫阿大、阿二、阿三、阿四。都曾是梁珅在右武卫时的部曲,跟着他也有些年头了。赵正与他们聊了聊,听他们的意思,梁珅带着他们从吐谷浑到安西、再到吐蕃、剑南,这几年一路下来,折损了不少,就剩下了眼前这四人。
难怪他说人手不足,怕是在剑南,他就经历了一场恶战。赵正还想详细问问,他们却不愿再说,只说军令使然,还望侯爷莫怪。
赵正一脑袋撞上了一颗软钉子,顿时讨了个没趣,自然也不好再问下去。只是心中暗想,原本以为安郡王只是在河西、吐谷浑插了旗,不料他是遍地开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