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看他,火光下,赵金玉一身正经打扮,让赵正有些恍如隔世,又似人在梦里,嘴里“啧”一声,道:“我从来不知,金玉穿上官袍,却真似如人们说的那朝廷大员,一丝不苟,颇具威严。”
“谁这么说我都不打紧,唯独元良这么说,是折煞金玉了。”赵金玉揣着手,叹气道:“不过只是一身行头,庄稼老汗穿上,看上去都至少是个三品。在长安,人人都喊我一声安国公,可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,我本就不是什么赵平良,只仍旧是平凉赵氏子侄,那个跟在元良身后,忙着算账的赵金玉。”
他转头四处看了看,“凉王呢?”
“那呢!”赵正呶了呶嘴,赵金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却见赵硕被一帮大臣围着,也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“你不去听听?”赵金玉道:“说不准与兄长你有关呢。”
赵正“嗤”一下笑出声来,“既是与我有关,我听了就与我无关了么?少听些,便少些烦恼,无非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
“你倒还和从前一般,心大如斗。”
“这叫顺势而为!”
赵金玉点点头,望着那堆紫袍的人凑在一块。
那人群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来,有人高声喊道:“金玉!”
“谁呢?”赵正隐约听那声音苍劲,似是个中年人。
赵金玉摇摇头,
笑道:“我丈人,大约是要我过去,商量怎么对付你了!”
“那我得听听!”赵正心说这热闹不凑白不凑啊,却听赵金玉拒绝,“这事你去了就不好看了,元良你就在此处等着,一会定有人来找你!”
他看了看四周,“只是还未到,你稍等片刻,我先去问个安。”
赵正不知他说的是谁,既然不让去旁听,那便不去就是。
虽然此时已开春多日,但长安的寒气仍未消散。从华山之巅的雪峰之上吹拂下来,大早晨地也能冻得要人老命。
赵正被吹得有些遭不住,想去烤火,又觉得跟一群不认识的朝官一道烤火略显尴尬,心说还是上车等着吧。谁知刚靠近马车,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。
“太子殿下到了!”
赵正总在别人的嘴里听到太子的事情,说他年纪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