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护大人慢走。”阿比客客气气,礼送赵正等人出门。几人上了马,赵吉利还不舍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默默流泪的曲娜,他倒是敢作敢当,大声道:“曲娜你等着我……”
赵正一鞭子拍在了赵吉利的马屁股上,那战马“嘶”一声,撒开四蹄就往来路跑去,赵吉利边跑边喊,“我还会回来的……”
那喊声在夜里传得远,便惊动了许多人,赵正在众目睽睽之下,向阿比告别,赫连云天几个骑着马护在左右,引着赵正如同败军之将,尴尬地逃出了移民新里。
“那蕃人好生不识好歹,也怪侯爷太隐忍。”
“不忍能怎么着?明抢吗?”
“侯爷对赵司兵可真好!”
“你看你们说的这屁话,我对你们可差了?谁说的?回去自己领十军棍!”
于是众人一路无言,狼狈地回去了龟兹……
赵吉利被赵正关了整整七日,面壁思过。倒不是因为他折了赵正的面子,而是作为赵正的左膀右臂,这货开了一个十分不好的先河。新安顿下来的蕃民原本已是惊弓之鸟,此时尚未平复心情。唐军中若是有人效仿赵吉利,去原本男多女少的移民新里中骚扰女家,那影响便就十分恶劣,甚至有可能引起约茹人反弹,让赵正对他们的改造功亏一篑。
若是管不住下半身,龟兹城里又不是没有卖身不卖艺的娼家。又何必舍近求远,去触赵正的逆鳞。
赵吉利认罚,但仍旧不太甘心,只是不敢再违拗军令,想着等上一段时间,等蕃民安定了,再去求亲。到时便是拉着赵正去做媒,他也不能说不行。
这插曲也算一剂调味,让原本枯燥的边塞生活有了一丝颜色。赵正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,罚过了赵吉利,确认他知道这事情的本质后,便就安抚了一番,一边陪他喝酒,一边拍胸脯保证,这事已放在了心上,等到回平凉的那日,定让他如愿。
赵吉利咧嘴笑得跟个孩童似的,直呼亲兄弟,明算账。日后你指东,我赵吉利敢往西走一步,你砍了我便是。
但赵正没多少时间跟他吹牛打屁,从北庭拨转的各部散军过几日要到安西来。乞力柔然对安西扩军表现得十分大度,不仅不反对,还劝说别部遵从。毕竟保住了安西,北庭便无虞。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