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去。
胡三大在帐外候了快有一个时辰,眼见太阳越来越高,晒得人内心发慌,也不见赵正出来。于是小心翼翼,一直在观察中军动静,却见鹘军军士们不似有什么异常,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。
赵正出来时,胡三大正坐在沙地上,抓着一把沙子扬着玩。
“接着!”赵正把羊肉条盘直接塞进了他的怀里。
胡三大一时措手不及,“啧”了一声,羊油弄了一衣襟,“怎么了这是?”
“汗叔赏给你的。”赵正背着手在前开路,胡三大端着盘子起身,在后紧紧跟随。
“谈得怎么样?”
赵正冷哼一声,道:“这不是一只狐狸,这是一头心比天高、命比纸薄的野猪。”
“怎么说?”胡三大兴致盎然,能让赵正称之为狐狸的,大概就像安郡王、左部敦王那种,喜欢玩阴招的。但是他是第一次听赵正给人冠以“野猪”的名号,一时难以理解。
赵正道:“知道野猪吗?”
“野猪嘛,谁还没见过?”胡三大道:“元良可是忘了,我在河东汾州时,便是猎户,射的野猪怕是比吃的都要多。”
“那你肯定了解野猪是何习性了?”
胡三大点头:“野猪这玩意,性格横冲直撞,顽劣凶猛。你要说他像野猪,岂不是个骁勇的猛人?”
“啊呸!”赵正不齿道:“你是尽说优点了。野猪这种东西,肮脏,一根筋,敢怼着猎枪往前蹚,不知死活二字怎么写,不识时务,不懂策略,全靠莽!我大唐天使在此,他居然还敢玩这般花样,被约茹人当成猴子耍,不是野猪是什么?”
“何为猎枪?”
“一种打猎的长枪,你没见过。”赵正转移了话题,道:“这事我已挖好了坑,跳不跳,就看他是不是野猪了。”
“这就要把人往坑里带了!?”胡三大一脸崇拜,“你这是干了啥啊?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!”
“能杀人的不一定是刀枪,所谓人言如虎,杀人于无形。”赵正走了几步,忽然停了下来,“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,毕竟野猪也是不怕死的。三哥,你去我与你说过的那毡帐,寻细作立即通知右武卫,让他们快马加鞭,赶到铁门关来!”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