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能叫抢么?”
赵正没说话,罕拿瘪了瘪嘴,也没接着辩驳。
赫连云天喝了两口,又把酒囊递给了胡一道,后者摇了摇头,又把那羊肚囊还给了赵正。
赵正接过来,又丢给了赫连云天,“我不喝了,这一囊酒也就不到五斤,云天,让弟兄们都嘟囔一口。”
“可这也不够分呐!侯爷!”
“要不我停下来给你们酿两坛?”赵正斜着眼睛看他,“揍性!”
于是赫连云天乖乖地闭了嘴,老老实实地将酒囊递给了身后跟着的玄甲军弟兄,“传下去,一人一口!”
“唯!”
酒囊传到了公主车驾旁,赵瑶林忽然伸出了个脑袋来,朝赵正喊道:“兄长,还有马奶酒吗?”
赵正刚想说没有,赵吉利忽然高声回应,“有呢有呢!我这还有一囊!”
赵正心说你这厮居然藏私,却见赵吉利已经兴高采烈地奔公主车驾去了。只见他从马褡里一掏,便就又掏出了一囊酒,丢到了车上,脸上笑得跟条细犬似的,让赵正恶心了好久。
打发了左部那一千护军,唐军车队便只靠向导前进。沿途还有左部人马做驿,面对大唐军队,他们表现地温顺地像一只只绵羊,凡问必言上使,凡事必定躬身。生怕这两千唐军一人一口唾沫,将他们淹死在这鬼不拉屎、鸟不下蛋的荒渺之地。
胡咄度终是没有食言,在赵正对他绝对的掌控下,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他是真的怕赵正说到做到,一刀将罕拿的脖子抹开。
起初左部还有人跟着,到北天山脚下后,跟着的人也都回去了。越过北天山,便是汗部势力范围,牧民可以翻越山脉左右横跳,但左部的兵马没有汗部的准许,进入北庭便就等同于谋叛。
只是赵正为了让胡咄度能放心,仍旧留下了呼伦台与额朗多,作为罕拿的亲随护卫左右。但经历过缴械一事,他们已经没有胆量敢乱动分毫,尤其面对人高马大、身材粗壮的平凉众将,便连胯下的蒙古马,都要矮人一截。
赵正收回目光,转过头,远远地看见从山谷里奔出数骑人马。
“是三哥和朗多秦。”赵吉利手遮额头辨认了一番,道,“他们探路回来了。”